好的,只是论道,问了如何荡华池的法门已是踩了线,要是再问如何鸣天鼓,如何饮玉浆,那便是涉及到上乘心法了,在全真教内部怕也是不传之秘。
要了这等心法,不是欠人情,而是有渊源了,那他打伤尹志平的事,就不能不给个说法了。
既然紫霞功不能问了,巫有良便准备问一些真经上的疑难之处。
诸如一些道家术语,如何解读。
等巫有良明悟了所有词句上的疑难,已是三天之后,而他再次研读真经,越读越觉得真经上的经文高深莫测。
一些原本理解的精义,又有了新的感悟。
……
清晨,巫有良从入定中醒来,三天四夜之功,他以荡华池的法门,令一身浑厚内息吟沸,悍然冲破了尾闾夹脊两穴,行至了玉枕穴。
而他也经历了一次何为鸣天鼓。
内息一至玉枕穴,脑中便是一声轰鸣,似是被人用铜钟罩住,以铁锤猛力捶打,内息当即溃散,化作几十道热流,沿着各处经脉沉入丹田。
一刻钟后,脚边的绳子动了动,巫有良知是郭靖返回,给二人送来早膳,便运起内息,将他从崖下提了上来。
然而,郭靖手上没有餐盒,而是一脸惶急,“二师父,有恶人打上门了,几位师父都受了伤。”
“道长,今日既有人上门请教,不妨等在下一个时辰,等在下处理完了事,你我再探讨武学。”
这几天,马钰固然解了巫有良很多疑难,可也得了他不少指点。
巫有良的玄门精义是不及他,可武功比他高多了,二人比试了十几次,指点了他一些运劲法门。
真要说起来,二人是各有所得,互不相欠。
“贫道既然遇上了,不如一同前往,全真教在江湖上总算有几分威名,当能震慑一些宵小之徒。”马钰道。
“就依道长之言。”
巫有良抓住郭靖肩臂,提着他纵下了山崖。
郭靖吓住了,这么直通通跳下去,他一瞬间以为二师父不想活了,然则,只见二师父每坠下一段距离,便用脚一点峭壁,几下停滞,二人稳稳落到了地面。
再回首一看,一个身影似猿猴一般从崖上攀爬而下,虽也灵巧,可是比之二师父如飞鸟一般直坠而下的飘逸,不免差了几筹。
“道长,在下先行一步。”
巫有良提着郭靖,展开蛇行狸翻的身法,往着住处而去。
走了片刻,他远远望见帐篷前的空地上,有两批人正刀剑相向。
一批是三个道士,两个中年道士,一个青年道士,只是中年道士面容红润,青年道士则脸色青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另一批自是江南六怪,只是有几人似是受了伤,气息有些不匀。
“柯镇恶,贫道再问你一遍,朱聪在哪里?”丘处机沉喝道。
“我二弟自几天前不见了行踪,许是散心去了,茫茫草原,我怎知他在哪里?再者,我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柯镇恶亦是言语不善。
“丘道长,你弟子不识礼数,在我江南七怪的地盘上扬武耀威,打伤我靖儿,我二哥只是打了他一掌,以示惩戒罢了。”六怪全金发道。
“小辈之间比武交流,做长辈的,不顾身份,冒犯下手,当真以大欺小,不知羞耻。”丘处机哼了一句。
“丘处机,你一再出言不逊,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四怪南希仁双掌一竖,沉喝道。
丘处机一指尹志平,“你们看我徒儿的脸色,伤势之重,已是形诸于外,又岂是惩戒而已?朱二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