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呢?!”
皇后见嘤鸣发难与妍贵人,心中只觉得甚是痛快,于是正色道:“以下犯上,的确该严惩的。”
娴妃见状,眉心一拧,急忙起身:“皇后娘娘!妍贵人只是随口一说,想来是无心之失。还请皇后娘娘宽宥!”
皇后微微一笑,面色清淡如水,“既然娴妃说她是无心之失,本宫便从轻处置,便罚妍贵人抄写宫规百遍,抄不完,不许走出万方安和殿偏殿一步。”
娴妃顿时脸色凝沉了起来!抄宫规百遍的确罚得不重,也严重得是后面那句“抄不完,不许走出万方安和殿一步”!要知道,还有五日,御驾便要启程北上去木兰围场了!百遍宫规,最少要抄一个月才能抄写完!倒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她还指望着妍贵人一起伴驾,帮她争宠呢!!
嘤鸣扬眉一笑,道:“皇后娘娘宽仁,臣妾没有异议。”旋即,她瞥了娴妃一眼,“想必娴妃姐姐也没有异议吧?”
妍贵人却气得脸颊都通红了,怒火充斥这双眸,恨恨瞪着嘤鸣。
娴妃狠狠忍着这口气,只得道:“臣妾也没有异议。”
皇后满意地露出了微笑,最后她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秀贵人,便道:“事关皇嗣,本宫需请示皇上,再坐决定。在此之前,秀贵人先禁足在清夏斋,任何人不得探视!”
秀贵人咬了咬嘴唇,含泪磕头。
走出镂月开云殿外,嘤鸣便拦住了端贵人西林觉罗氏的去路,幽幽道:“那块麝香,端贵人还真是不肯浪费啊!”——既然不能用来要挟她,就用来搬到了秀贵人!
端贵人微笑着,满是谦恭之色,“舒妃娘娘话,婢妾听不懂。”
镂月开云殿外,四处都有人瞅着,端贵人自然死不承认昨日之事了。当然了,嘤鸣也没法证明自己的话。端贵人也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肆无忌惮将凶手的帽子扣在秀贵人头上。
嘤鸣淡淡道:“本宫只是想提醒贵人一句,别叫真凶看了笑话!”
端贵人飞扬着眉梢看着她:“婢妾愚拙,只知道最有可能之人就是秀贵人——难道不是吗?”
在聚秀馆中,端贵人有所不和的,的确只有一个秀贵人!
嘤鸣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好好想想今日娴妃和妍贵人的举动,多涨涨心眼儿吧!”说着,也不管端贵人脸色如何难堪,便拂袖而去了。
搀扶着端贵人的瑾钰低低开口道:“小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呀?”
端贵人一手护在自己小腹间,咬了咬嘴唇,不管是不是秀贵人做的,先把她弄倒,都是最好的选择!日后也能少一个防备之人!
端贵人回到自己的兰泽堂。
瑾钰便附耳道:“小主,舅老爷托内管领处的焦公公送了些银子给您应急用,焦公公派人来问,是否给您亲自送过来?”
端贵人摇头道:“太扎眼了,跟焦公公约个僻静的地儿吧。”
“是,奴才明白了。”
傍晚十分,皇帝来她宫里的时候,怒气未消。嘤鸣知道,她是从皇后的宫里过来的,有人谋害皇嗣,皇帝自然震怒。嘤鸣依依见了个礼,便端了一盏茶上去,柔声道:“皇上先喝口茶,消消气吧。”
皇帝重重将茶水撩在了案几上,“索绰罗家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不安分?!!”皇帝的话语中,满是浓浓的火药味。
嘤鸣柔声徐徐道:“事情还未查清楚,皇上若要置气,还早了些。”
皇帝怒哼了一声,眼里满是厌恶之色,“还有什么可查的?!她的姐姐是那种人,她又好到哪儿去?!”
瑞贵人真真是死了都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