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永琚在柔软的地毯上爬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候,小文子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主子娘娘,不好了!三福晋把纯妃娘娘给推到了,纯妃娘娘一头磕在屏风上,晕过去了!”
“啊?!”嘤鸣惊得瞪圆了眼珠子,这个三福晋还真牛叉啊!居然敢跟自己婆婆动手?!
“那三阿哥呢?他没拦着吗?!”今儿是月初,照例皇子福晋要结伴进宫请安,主要是陪伴生母说说话话、唠唠嗑,以尽孝道。
小文子道:“三阿哥在里头暖阁六阿哥下棋呢,纯妃娘娘在正殿明间训诫三福晋,估摸着是训斥得严厉了些,三福晋竟突然上去一把就把纯妃娘娘给……”
“本宫明白了!”嘤鸣摆摆手,嘱咐薛嬷嬷照看好永琚,便急匆匆往纯妃的延禧宫而去。
去的时候,就瞧见正殿台阶下,三福晋直挺挺跪在寒风里,一边脸颊高肿着,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谁打的。不过三福晋仍旧一脸倔强,高昂着下巴,就像是一直高傲的孔雀。
嘤鸣无语地摇了摇头,也懒得理会,快步进了寝殿中。
纯妃倒是没什么大碍,脑袋上磕破点皮而已,这会子已经醒了,还能挣扎着爬起来给嘤鸣请安行礼呢。
三阿哥、六阿哥还有六福晋昭绘都在床边侍奉着。
三阿哥似乎是气坏了,当场便对嘤鸣道:“皇额娘,儿子要休了那个忤逆不孝的恶妇!!”
嘤鸣淡淡一撇,“这事儿你想都不用想,科尔沁王公之女,哪里想休就能休的?”
三阿哥不由一噎,如一只憋满了气的皮球,却无处可发泄,气得俊脸都变形了。
纯妃唉声叹气道:“璋儿,皇后娘娘说的是。休妻这种话,以后切不可再说。”纯妃神情恹恹的,满是哀愁之色,“若怪,就怪我出身卑微,你福晋出身尊贵,哪里瞧得起我这个婆婆?”
纯妃的话说得平和,可嘤鸣却听出里头冲天的怨气了。
三福晋的确对纯妃这个婆婆不甚恭敬,甚是平日里也是爱答不理的。也正因此,三阿哥才不喜欢自己福晋。婆媳矛盾,还真不是一两两天的事儿了。
这个博尔济吉特氏也是个拎不清的,出身再尊贵,跟婆婆对着干,不是自讨没趣吗?哪个男人会喜欢不孝顺的妻子?!
三阿哥气得跺脚,“六弟妹还是皇额娘亲侄女呢!若论尊贵,哪里逊色本分?!六弟妹不照样孝顺额娘?偏她活似个没教养的泼妇!!”
永瑢看了看自己的福晋昭绘,突然觉得自己比哥哥幸运多了,他这个嫂子,打进门就没安生过。在府里,对三哥的姬妾横眉冷对,进了宫,对额娘不怎么恭顺,总是自诩血统高贵,很是瞧不起额娘的出身。
可这个时候,永瑢也只能劝慰着:“三哥,你就消消火儿吧。夫妻之间,总得慢慢磨合。”
三阿哥哼了一声,鼻子半歪,气呼呼道:“我跟她,磨合不到一块儿!!”
昭绘也忙赔笑说:“三嫂只是脾气坏了些,以后会慢慢改好的。”
三阿哥却不以为然,“她要是脾气能改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娶了这个福晋,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嘤鸣无奈地摇头,“行了行了,你跟你福晋的事儿,自己会府里解决。别在这儿吵嚷,让纯妃好好养病。昭绘留下来伺候着就行了。”
纯妃听了,忙摆手道:“臣妾没事儿,就是点小伤。”
昭绘柔声道:“额娘方才都摔晕过去了,怎么能算是小伤呢?”
纯妃淡淡一撇,道:“我那是气晕过去的!”说着,眼角瞥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