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常佑,也是永琚的哈哈珠子之一,不但出身著姓大族,其父更是户部侍郎,算是哈哈珠子中背景最雄厚的了,因此也一直是由他管着永琚的私人小金库。
所以当善保要来提走五百两银子的时候,常佑一脸的冷笑:“屁大点事儿,还得五百两银子?!”
善保不慌不忙道:“这是十四爷的吩咐,你看着办。”
常佑自然没胆子不给,便从袖中甩出一张银票,阴森森道:“你小子倒是涨本事了!仔细事儿办不成——哼哼,十四爷的银子可没那么好拿!!”
善保开心地收了银票,仔细叠好了,揣在袖中,“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说罢,善保脚步都轻了二两,扬长而去。
常佑狠狠啐了一口:“早晚有一天叫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永琚的几个哈哈珠子之间,那也是明争暗斗得厉害!谁都知道,十四阿哥虽然还小,却是实打实的嫡长子,未来的太子爷。将来的君前宠臣是谁,便看如今谁能讨十四爷重用了!原本纳兰烟休学,纳兰柳养伤,瓜尔佳常佑原以为该论在自己讨好了,没想到平日里不吭一声的钮祜禄善保竟然冒了上来!!
常佑眯了眯眼睛,圆润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狠厉之色,“走着瞧吧!”
过了没几日,经学博士夏承的笑话便在兰台学宫传开了,夏承的原配赵夫人,发现夏承在外头养了外室,而且那外室竟然还已经给夏承生了儿子!
这下子,赵夫人火冒三丈,拿起大棒子便去找那外室的茬,生生把那外室给打了个半死,这个时候,夏承听见了风声,只得刚忙去救外室的儿子,可没想到自己也挨了赵夫人一通棒槌狠打,据说已经被打断了腿,因此也不能来教学了,只能躺在家中床上养病。
得知此事,永琚笑开了怀,“善保,真有你的!干得漂亮!”
善保不敢得意忘形,连忙躬身道:“多亏了十四爷赏五百两银子,奴才才能买通了市面上眼线,专盯着夏承!倒是奴才侥幸料中了,这夏承果真养了外室!”
永琚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猜到这点的?”
善保笑着说:“这男人嘛,不是贪财就是好色,那夏承清廉得连肉都吃不起,自然就只能好色了!”
永琚摸了摸自己光溜溜光润的下巴,饶有介事地点头:“有道理!”
常佑见善保又讨了十四爷的好,便有些妒愤,便上前道:“只是收买了几个眼线,想来之前支的银子还有剩吧?”
常佑提到了钱,善保眼珠子一转,便道:“启禀十四爷,那银子的确剩了大半,奴才回头就交上来。”
永琚岂会在乎这点小钱儿,便大手一挥道:“你办事利落,这点银子赏你拿回去卖酒吃吧!”然后瞄了常佑一眼,眼神有些不悦,哼,爷是在乎那点小钱儿的人吗?俗不可耐的东西!
常佑见状,讪讪笑了。
永琚又见善保似有得意之色,便冷了冷脸,敲打道:“爷赏你的,你只管拿去花!可若是爷没赏,你们都管好了自己爪子!胡乱伸手,仔细爷剁了去喂狗!!”
永琚陡然变脸,这幅模样,阴气阵阵,善保与常佑明明年岁都比他二三岁,却被唬得冒了冷汗,连忙跪下说不敢。
永琚笑了,心道,汗阿玛教的“恩威并施”,果然好用得紧!
走出永琚的房门,常佑忙不迭擦着满头的冷汗,旁边善保看他这般心虚模样,忍不住问:“怎么?吓成这幅样子?莫非你真的伸了不该伸的手?”——要知道,十四爷的私人小库房,都是交给常佑管着的!月月承恩公府都会送一笔零用钱给十四爷——那是承恩公说的零用钱,数目自然能叫善保惊呆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