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三年初春,和硕和静公主下嫁汉军旗都统之子薛兆。
和静便是七公主,顺妃的养女,魏伊人的女儿,那个傻呵呵的傻公主。
而八公主也已经被册封为和硕和颖公主,取的是她生母颖妃的封号,她也被赐婚给丰升额,不日即将下嫁。
这门婚事,难得,八公主竟然自己点头了。
可八公主答允之后,却哭着跑到嘤鸣的海晏堂,含愤道:“皇额娘,以后我不会纠缠他了!他也不必躲了!”
说完这句话,八公主泪奔而去。
还不满两周岁的小永玖惶惑眼睛望着嘤鸣,奶声奶气问:“皇额娘,八姐姐说谁呢?”
嘤鸣指了指旁边珐琅彩花果盘中的那只绒毛蓬松的松鼠,那只松鼠正快乐地摇曳着毛茸茸大尾巴,呲牙咧嘴笑着。
小永玖这下子更是一团雾水了。
然后,第二天,那只松鼠便不见踪影,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出现在了海晏堂。
“阿烟,你这两年去哪儿了?!”身量蹿高了一截的永琚笑着问。
烟儿也长高了很多,个头足足比永琚高了一个脑袋,他伸了个懒腰道:“以后可以不用躲了,所以就回来了。”
永琚想到八公主已经被指婚的事儿,不由笑了,“八姐姐这两年出落得更加娇俏了,阿烟不去瞧瞧?”
烟儿把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他又不是没瞧过,八公主也是要时常来给娘亲这个嫡母请安的,何况她哪儿有变漂亮?还不是不长毛的丑样儿?!
永琚忍不住哈哈笑了,“汗阿玛已经下旨将八姐姐指婚给丰升额,阿烟不后悔吗?”——可不是人人都与机会做额驸的。
烟儿苦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
永琚的确只是打趣罢了,阿烟生生等到八姐姐被赐婚了才现身,便足以表明其心意了。便道:“罢了罢了,只是便宜了丰升额那小子!”
烟儿道:“我倒是瞧着他们挺般配的,八公主那娇公主脾气,也就丰升额能忍受。”
永琚呵呵笑了,八姐姐……从来都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倒也是,尚主虽然荣耀,但纳妾处处受限制。五姐夫和六姐夫还是皇额娘亲侄儿呢,也就那三五个侍妾,还是歪瓜裂枣!”——永琚说的便是和惠额驸纳兰魁以及和敏额驸纳兰权。
如此说笑着,永琚又道:“等我完成毕业考核,阿烟你还是继续给我当伴读好了!”
兰台学宫其实是九年制的,在弘历的授意下,学宫安排了一个快班,就是为了让永琚、永璟、永琰三个皇子提前毕业。
嘤鸣问了缘由,弘历便说:“琚儿也不小了,不宜在基础上耽搁太久,早早回来,朕亲自教导。”
嘤鸣当然知道,弘历要教导琚儿什么,无非是权谋之道、御下之术,以及朝政事务。
弘历还道:“琚儿已经十三岁了,虽然娶嫡福晋早了些,倒是可以先纳个侧福晋侍奉着。正好今年选秀,鸣儿就上心些,给挑个上佳的侧福晋,再选几个侍妾!”
嘤鸣当时就天雷滚滚,“琚儿太还小了点吧?”——说是十三岁,其实下个月才满十二周岁呢!十二岁的孩子,娶毛老婆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太早结婚不好!”嘤鸣满是怨怼地道。
弘历却摆手道:“朕又不是急着想要嫡孙儿!只是琚儿到了这个年纪,身边也有人服侍了!”
嘤鸣又是一通黑线,意思是先给他几个暖床的,用来解决生理需求,只不过不许生孩子是吧?!——太特么不人道了。
嘤鸣只得继续坚持:“那些避子汤多少对身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