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习得几分观相之术,知道何相公往后位极人臣,且与小妖表妹有夫妻之相,所以这才擅自做主,虽说手段不曾光明正大,但何兄为人,小妖却是一清二楚,往后必定会与表妹恩爱有加。”他这话一说完,判官却依旧是阴沉着一张脸,黄九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指着生死薄便道:“大人若是不信,一番三娘的阴阳薄便知。”
这会儿阴阳薄上原本该当胡三娘所在的位置,却是空白一片,哪儿看得出来什么姻缘面相,在这样的情况下判官更是心中不满,认为黄九郎简直是一派胡言,心头更是相信了百合之前所说的话几分,想到这二人原本同为男子,本该各娶妇人成婚生子,偏偏要搞断袖分桃,有水路不走便要生入旱路,如今为了掩饰,竟想出恶毒主意毁妇人一生,越发看黄九郎不顺眼了些,大声就道:“黄九郎,你害人性命,使何师参本阳寿不该绝,偏偏魂魄离体,其罪一,念在你并非有心为之,只是何师参一意孤行,本官罚你阳寿十年,而秦蕃之死虽罪有因得,可与你恶意相害脱不了关系,虽然此举乃是为民除害,可你心存恶念,便与你除恶有功,功过相抵。”
判官说到这儿,像是怕秦夫人不服:“只是秦家银钱,你须得还回去一小部份,使他孤儿寡母得以生存。你与何师参苟且,为何又要再将无辜之人拖下水?你不是地府,不掌人死活,你并非月老,保媒拉线也与你无关,你自做主张,本官将你交由胡三娘发落,你可服?”
到了这样的地步,黄九郎如何还能有服不服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若是到了这会儿还不服。最后结果只是自讨苦吃而已,因此他轻应了一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怯生生的看了百合一眼,小声道:“只是大人,若表妹恨小妖,欲取小妖性命,又该如何?”
这会儿判官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自是不得妄自杀生。若取你信命,本君自会替你做主。”
牛头马面等俱都跪了一地,小小的判官庙中阴气弥漫,众人俱都吓得浑身直哆嗦,唯有百合练的是道门正宗心法,克的就是阴邪之气,因此这会儿不止不害怕,反倒是阎君感到有些不舒服,身形出现之后不由自主的离百合远了些。
“妾如何会有九兄的命?若是要了九兄之命,回头该如何向姑母请罪?妾只要将九兄打回原形。你好好反思便成。”百合等的就是这一天,她当然不会要黄九郎性命。但她要将黄九郎打回原形,妖类修练那是么多的不易,黄九郎沾上了因果,如今要再修练,可不像当初他一身干净透明,不招雷劫不遇灾了,妖类若是被打回原形重修,几乎与想要得道成仙一样的困难,打回原形者几乎活不了百年便要陨落,再加上判官刚刚因黄九郎害死何子萧第一回扣了他十年阳寿,可见哪怕从此就是不杀他,死亡的阴影也随时压在他头上。
他要想再像以前一样可修练以使长生不老,那么他的主意便打错了。
这样的要求刁钻古怪又且毒辣,偏偏还让人找不出话来,阎君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百合掌中已经运起掌心雷,一掌轰在黄九郎身上。
不知是不是当初她成为泾河龙王时曾被九天神雷劈过多次的原因,她这一世修练五雷之术时十分顺畅,打出的雷就算是不能与真正的天劫相比,可却也比雷公电母等打出来的雷威力大了许多。百合这一招一使出来,庙中众人都是吃受不住,一些阴差魂魄散了几闪,等到黄九郎惨叫了一声之后,等到一群鬼差好不容易运起阴力使得神魂稳定下来时,黄九郎已经化为家犬般大小的黄狐,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你……”阎君脸色有些难看,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百合此举名义上是没有要了黄九郎的命,可这样做比要了他的命还要惨,一个本已经修练成人的狐狸被打回原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