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难怪觉得不对劲儿,小女儿段桂兰脾气虽然不好,也惯爱闯祸,可她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人,她哪怕就是闯祸,也不可能会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背后若是说有人撺掇,刘氏是相信的。一想到小女儿闯有可能是大女儿所为,刘氏心中一股火便‘腾’的一下便涌了上来。
段桂兰不懂事儿,难道百合也不懂吗?家里虽然开着布庄,也算是稍有盈余,可是并非那大富大贵之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康罢了,惹了这样大祸事,要赔人家画坊,往后一家人生计可如何是好?这不是百合要逼自己去死吗?再者她惹了这样的祸事回来,还带来了这画春坊的女人这样一个灾星,可怜自己腿脚还并没有痊愈,便被人打了一通,刘氏越想越是气恨,再加上前几天百合跟段桂兰打闹时,自己骨头险些折了这个女儿也不见关心问候,心头越发确定是她坏了心肠想要来害自己。
想到这些,刘氏心底凉了半截。
“与你无干?”沈腾文提高了些声音,摇头叹息:“真是冥顽不灵!”他说完这话,突然大声道:“妈妈,请听沈某一言,先将段二娘子放开。我本来想要替段大娘子保守秘密,以便维护她的名声,但事到如今,段大娘子敢做不敢为,我也顾不得那样多了。沈某自小读圣贤书,今年初考中秀才,也是朝廷有正经功名的人,数天前我的堂姑母来到家中,说是怜我这些年一心读书。误了终身大事,看中了一户段姓女,欲为我保媒,母亲一听十分欣喜。并信以为真,在姑母撺掇下,来到了段家里,也不知这段大娘子如何作假。哄得我母亲信以为真。”沈腾文说完,冷冷看了百合一眼:
“商议过后决定回头选个良辰吉日,再上门提亲!我早知此事有蹊跷,段大娘子十七芳龄,却至今未嫁,若当真有我姑母以及母亲说得这般美好,又为何年纪一大把仍未出嫁?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某虽然心中不快,但碍于孝道,仍是应了。只是一直郁郁不快,直到昨日,几位同窗好友知晓我心中郁闷,便约我出门散心。因此今日约在画春坊小聚,谈诗论经,正话到一半,段二娘子却出现,此事妈妈也是知晓的。”
这事儿百合当时也是在画春坊上,看得清清楚楚,闻言也不出声。到了这会儿她自然知道沈腾文所指自己敢做不为敢为是什么事儿了,她冷笑着看沈腾文,那画春坊的妇人听到此处,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事儿与段大娘子又有什么相干?”
“我娘与段家虽然曾有过商议。但八字未合,聘礼未下,瓜田李下,总该要避些嫌才是。我与段二娘子素未谋面。她为何要到画春坊来捉我的奸?思来想去,沈某认为唯有段大娘子才会干出此事。我当时怒问二娘子。是否此事是大娘子指使所为,当时二娘子也曾承认了。”沈腾文说到这儿,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可现在讲起来仍是一肚子的火气:“还未成婚,便如此嫉妒成性,并自己都知晓画春坊并非正经之处,不敢亲自出面,却指使亲妹前往跟踪,如此妇人,沈某……”
“等一下。”百合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终于忍不住了:“沈秀才,不知道你凭何断定是我指使妹妹前往监视你的?”
“若不是你,二娘子与我并无瓜葛,又有何原由来跟踪我?”沈腾文听她还敢反问自己,更加怒不可遏,厉声喝斥:“到了如今还不知悔改!”
百合到了这会儿哪里还不明白,剧情中段百合与沈腾文一桩婚事起了波折,沈腾文到最后抛弃段百合另娶,并且在事后看到段百合便一脸厌弃,估计缘由就在此处了。
剧情里画春坊的妇人也曾领人来到段氏布庄闹过,当时段百合护母心切,处处听刘氏的话,结果吃了大亏,被画春坊的女人逮住打了一顿。原主当时裹着小脚儿,又一向温顺,力道并不大,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