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烦躁不安,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更不喜欢虚伪的世界,这样的世界,让我根本无法适从,难道女人就该承受这样的运命吗?我不解受,根本不想接受。
突然间,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哄”的一声,整个小院都摇晃了起来,好像山崩地裂了一般,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腥气扑鼻而来,我急忙跑到院子里,见小小的院子被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物体填得满满当当。
“啊……”只听得内宰家眷集体惨叫,不少人晕了过去,我急忙跑了过去,这才发现这黑色的物体居然是海怪巨大的脑袋,血淋漓的眼睛就像死不瞑目一般的突了出来,我正感到一震眩晕,只听得房顶上有人朗声说道:
“吴大夫,小弟送来的薄礼,你可喜欢?!”
海风之中,一袭黑色的风衣猎猎飘扬,一个与我年纪同般大的男子抱着手,骄傲地站在我家的房顶之上,他高昂着头,笑傲地俯视着院子里慌张的人群,便像是神俯视着人间蝼蚁一般的人群,他穿得很少,披衣下是他赤裸的上半身,黝黑的肌肤下满身的肌肉,他的身上还留着汗水的痕迹,我想像着年轻的他在海上肆意的挥洒着他的激情和汗水,是那样的洒脱自然,突然之间,内心深处的激情就这样被这个陌生的男人给搅得波澜不惊,热血沸腾。
“聂嚣!”身边的吴道行敌意低沉地说道。
“哈哈,吴大夫看来是很不欢迎我呢?”聂嚣笑道。
“本人岂能与你们这群贼子为伍,你搞得我的院子乌烟瘴气,请速速拿走你的东西离开!”吴道行怒斥道。
“哦?吴大夫居然不喜欢我的礼物?我听说,施堂斋为了收集海怪的巴掌大的皮,不惜倾整个施堂斋之力,对于你们大夫来说,这海怪那是至宝,今日我送来的是整个海怪头,吴大夫居然会不识货!”
“本人素来与你毫无瓜葛,为何要送我如此厚礼?”吴道行皱着眉头说道。
“船队好多的兄弟,不慎患上了坏血病,打听到施堂斋大名鼎鼎的吴大夫就在沧海镇,特来摆放求医。”聂嚣此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恭敬地拱手说道。
“兄弟?就是说海盗了,你们是海盗,是政府的通缉犯,甚至刚刚还在海上奸杀抢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吴道行绝不会绝不治你们贼匪鼠辈之类!请回!”吴道行义愤填膺地说道。
“贼匪?原来在吴大夫眼里,病人也是有区别的,呸!”聂嚣愤恨地瞪了吴道行一眼,淬了一口痰,二话不说仅以一人之力扛起海怪的头,潇洒地离去了。
后来,我的夫君把聂嚣的行踪透露给了官府,当晚,官府就带着船队通缉海盗,在一番争斗后,聂嚣还是轻松地带着自己的船队离开了,只是听说,后来聂嚣带着得病的兄弟赶到施堂斋,已经是来不及了,我不知道,他亲眼看着兄弟的死亡而无能为力却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以为,我的人生,只是和这个海盗仅仅是擦肩而过时,然而,命运却是如同跟我开了一场玩笑一般。一日醒来,我惊奇的发现,挣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天空,浅蓝色的底布上浅浅地飘着几朵白云,原来,自己居然躺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我全身被反绑着,周围是无边的大海,“怎么回事,为我怎么会在船上!”我大叫了起来。
“哈哈哈……”周围出现了肆意地笑声,船舱里冒出了几乎都是赤着上半身的海盗,汗臭味扑鼻而来,夹杂着海水的腥味竟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当然我们帮你来的,小妞!”海盗们狂笑着说道,“老大,这小妞醒来,来看看啊……”
“呦,小娘们,你好啊……”这时候,突然有人从桅杆出呼地一声跳到了我的面前,那一身的肌肉,那带着嚣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