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有个屁用,把好好的一个苗子教成这样!”邓迟开始激动了,他几乎扑到了李弃的面前,用他一双修长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李弃,就像触碰了一件金贵至极的易碎品,或者一个稀有的动物一般,“你让我来教你吧,我一定能让你的结界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李弃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的确,为了自己灰飞烟灭的父亲,为了自己背负的太多永不超生的灵魂,她太渴望这种随心所欲的结界了,可为什么,身后的这个疯子敢这样信誓旦旦地说出这样的话?
李弃转过头,夜雾已经包围了这座城市,灯火阑珊处的邓迟显得若隐若现,忽然间,李弃有一种奇怪的感应,这个头发蓬乱,邋里邋遢,但长相却极其俊秀的疯男人隐藏着一种强大的气场,难不成这是被皇天结所包裹着所以才让人无法看清,尽管邋遢肮脏,可骨子里却散发着一股贵族的气息,于是李弃说道:“你,究竟是谁?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我就成为你的徒弟。”
“黄太阳。”邓迟的脸上又挂上了神秘的笑容,锐利地眼神直视着李弃。
“他是,他是皇天结的创造者,连夜都佩服的人,他前几天居然还跪着求我当徒弟……”邓迟此番话出,李弃全身早已瘫软了下来,惊喜,荣幸,甚至是愧疚,无数复杂的感情充斥着自己,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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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春日迟迟的慵懒午后,沃野的城里是那么阳光明媚,华丽的柳三街上,那坐落在小山下的教坊司里传来了妩媚的笑声,那几个穿着袒胸的半臂襦裙的女子们慵懒地帐下曼舞,这是十八里铺的柳三街,烟花之地,也是与世隔绝的沃野唯一与浩瀚国度交流的地方。然而几十年前,这里却意外地安置下了一座专门管理金乌宫廷俗乐的教坊司。
说起教坊司,这便要追溯到浩瀚初年,当年浩瀚置教坊司于宫禁之中,隶属太常寺,专管雅乐之外的音乐、歌舞、俳优、杂伎的教习、演出等事务,教坊司里的都是女伎,表面上是供浩瀚歌舞,其实却是浩瀚的游幸之地,从这里晋升为妃嫔的女人甚多。
此后数千年,教坊司演变成内教坊与外教坊,内教坊仍设于宫内,而外教坊却各地各设一处,以便召集培养女伎进入内教坊。然而,在沃野,教坊司一直是空白的,几十年前,教习公孙春秋成为了沃野教坊司的第一任主人,众所周知,外教坊的艺妓,也是专门供奉内廷的,是不对庶民开放的,故而当年招募女伎可谓是门庭若市,大家都想成为浩瀚的女人,然而公孙大娘却吝啬地每三年才收三十个艺妓,三年内选上的三甲花魁才有机会招募到内教坊,然而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姑娘们对内教坊的崇拜与向往。
借着教坊司的名头,公孙赞助整个柳三街的烟花之地,人们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在柳三街也能一堵教坊艺妓的芳容,然而公孙却把那三十个姑娘捂在手心里,便是这中秋花魁之夜才吝啬一见,然而这却带旺了柳三街的烟花之地,自然,作为赞助的公孙便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坐等着收钱了。
“喂,干什么!干什么!一大早舞也不练了么?你们不怕有人又被我赶出教坊司吗?”正当慵懒跳舞的女子们调笑之时,公孙春秋掀开了帘子,骂骂咧咧地从隔壁走了过来。
“公孙大娘,我昨天听我的客人说了,前几天让邓公下跪的女孩子终于同意成为他的徒弟了,据说今早就要搬到邓公府上了,
我们离邓公家就是一墙之隔,即使在阁楼上也能看到邓公家的院子,大娘,就让我们看看那女子吧。”
“就是啊,是什么天仙能让邓公亲睐啊?”
“说不定比大娘还要漂亮呢?”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