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他们了?他们这些人就是来时在在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啊,怎么不记得了?”
冯思冀看着冯君岩有些打趣。
冯君岩回过头去仔细的观察这些人的面容,但是并没有能够从这些人里面看到哪一个有映象的面孔。
“啊父莫非是在说笑?来时那些人除了伤重不治被送回去的,剩下那些现在早已经基本倒在了九真城下,被埋在了青山之下,难不成还会死而复生不成。”
冯君岩对冯思冀的话不以为然。
“那些人当然死了,可是交州军中可不止原来那些人啊。啊父早就跟你说过,他们是一群人,是很大很大的一群人。当初的那个队伍的人死光了,可是还有一些人一些队伍没有死光。现在你眼前这些人就是那一群就是他们剩下的最后一点力量了。”
冯君岩看着身后的队伍也是不胜嘘嘘,本以为自己能够带领装备精良的晋军,没成想居然是一群弃子。经历了大半辈子的军事生涯,冯思冀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人虽说也属于正规军的序列,可是朝廷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与其他晋军相同的补给。换句话说,他们的死活根本没有人会关心。当日信心满满的冯思冀第一眼见到这些人的时候,直接就心凉了一截。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当官到底是福还是祸。
“就是那群北方来的罪人吗?啊父我们现在跟他们搅在一起岂不是死路一条?”
冯君岩想起当初刘念齐登时就大感不妙,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他,冯思冀被派来管理这些锐士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冯君岩脑海里意识急转,把这段时间以来自己遇见过得人一个个过滤。冯思冀和刘念齐的奖赏命令是护蛮将军杜慧期下达的,现在九真城能影响到杜慧期的只有谢青,而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只有谢嫣然。这么一思考,一件事的缘由也清楚了。
虽然不知道谢嫣然为什么要对自己恩将仇报,但是一想起现在他们四人都被放到了最容易死人的锐士营,若说她对自己这四人没有恶意,打死冯君岩也不会相信。不过她既然没有直接杀人灭口,也就说明如果他们自己能活下去的话,就不会死了。再想起这么一想冯君岩心里头倒是放心不少。
“啊父,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冯君岩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冯思冀作为这些人的掌官,上任时间已经一个月了,肯定不会不知道。
“这些人乃是北伐故旧,当年大晋数次北伐,失败之后的人,除了被顶罪的,很多都被流放到交州来了。这些人就是那些流放者的后代了。”
冯思冀看着自己的这些手下,都是英雄之后,现在却是落得如此这般下场。
“啊父,上次叔父不是说,这些人是北归之人吗?”
冯君岩听了冯思冀的话却是不解,仅仅是北伐后人怎么可能会被流放交州来,当初赞同的北伐的可不止有桓温祖逖,不少世家也是支持的,就算是最后北伐失败了也不可能一直到现在还被人惦记。
“慎言,此事不可细说。啊父只能告诉你这里边确有冉魏之后,不过这些事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还是想着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活下来吧。”
冯思冀显然并不想和自己的儿子说这些事情,而冯君岩看着身后跟着的这群衣甲不修,兵器不整的士兵为他们也为自己感到悲哀。弃子,又是弃子,为什么就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去,看着我们死去?我们到底得罪你们这些人哪里了?我们到底有什么错?你们到底凭什么!
中军大帐之内,护蛮将军杜慧期正在商量着进军的事情。
“杜将军先是进绞五溪,接着又平定交州俚人之乱,此番直捣林邑,收复故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