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冯家人身后的刘同,听到冯君岩的决定的时候,心里头也对冯君岩很是失望。不过现在看见冯家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窝里反,不得不站出来做和事老。
“子仁兄息怒,我想冯族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不妨听他把话说完。”
冯思青被刘同一拉,这才想起族里现在还有外人,虽然愤懑,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还是强忍着生气,退了回来。
“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说法。”
“自古有言安土重迁,这搬家不是小事,不仅一切从头再来,还要面对各种危险,不知小族长为何要轻易答应那甘民的话?我们要是就这么离开,到了陌生地方,想要立足可没有现在这么容易。”
刘同并没有说完,这时代搬家并不只是简单的把东西搬走,还意味着要离开熟悉的地方,把一件建立好的人际关系给断掉,最重要的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想要让当地人接纳,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个不好就是大打出手,身死族灭的下场。何况,人离乡贱,到了他乡就算是别人接纳,短时间之内也得看人脸色,还要为未来的发展考虑,一着不慎就追悔莫及。何况举族搬迁迁徙宗祠,还要移坟迁徙墓,否者把先祖的坟茔仍在这里没人祭奠,先人于九泉之下享受不了血食,这是大不孝,天理难容。刘家之所以这么快向廖家低头,可以说廖家拿刘家先祖的坟茔所在威胁,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作为选择站在冯家这边的刘同,短时间内只能留在冯家。冯家若是搬迁离开,刘同也不得不离开。若是离得远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所以刘同这些刘姓族人也很担心。刘同可不想因为冯君岩一个随随便便的决定给丢了性命。
情义是一回事,白白作践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答应甘路的话,并不是我随便做出的决定。其实你们也知道离开苎麻镇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你们自己不承认罢了。”
冯君岩见在座的人都安静下来,这才看了一眼众人,淡淡的开了口。
“你胡说,我们哪里想过要离开,离开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决定,我们才不会做懦夫,大不了跟甘家拼了,这个月低头下气,连饭也吃不饱,我受够了。”冯君岩刚说完,底下一人就开了口。冯家庄内已经有十几个因为饿肚子逃到甘家那边去吃饱饭的人了,饿肚子的滋味实在不是人能够长期忍受的。
“东子,怎么跟族长说话。”冯君岩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冯思业就直接把那人给骂了回去。冯君岩也不见怪,继续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了半个多月了,七叔至今还没有把粮食带回来,所以想要等粮食回来是不肯能的了;顺哥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庄子内的粮食也只能吃两天的稀粥,答应甘家的要求,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虽然不知道甘家会选择现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可是若是我们把他们逼急了,你们认为饿的连刀也难不稳的我们,能挡得住来势汹汹的甘家吗?”
冯君岩一开口直接就把在座的人给吓了一跳,谁也没想打早在半个月之前,冯君岩就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再想起冯君岩说的这些情况,在座的也没有了话语。
“庄子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被甘家绑了,这些人有被派出去找粮食的,有自己偷偷逃过去的,照现在情况,七叔的粮食短时间内是带不回来了,刘家的兄弟们也没有消息传回来。等两天之后,我们粮食吃光了,不用甘家进来,我们自己恐怕也得自己出去求人家,何不趁着现在我们还能讲条件,还能动主动离开也能争取一些东西。”
“我早就说开始的时候就应该跟他们拼了,可是你们都不听,一个个窝在庄子里当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