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俗话说君子远庖厨,芷娘还以为夫君也如一般士子,却是芷娘错了。”
“芷娘这事却是不用与吾解释,自从成亲之后将军确实不曾下过厨了,这外面流传的叫花鸡还是当初刘小娘子来的时候将军特地做的呢。芷娘你既然跟将军成了家,老身虽为厨娘,但是将军和老夫人从没把我当过奴仆,今日老身就仗着府里老人的身份,斗胆劝芷娘一句:将军自来讨厌那些知乎者也的事情,对君子远庖厨这句话的理解也与他人不同,以后芷娘还是不要在这方面与将军争吵才好。将军今日一早就起来做了许多吃食了,此时应该在府内哪处地方借酒浇愁,芷娘若有心就去看看吧。说起来,将军也是个苦命人啊。”王大娘说完,也不听苏苒芷想要感谢的话,碎碎念的叹着气出去了,独留苏苒芷和诗儿二人默然无语。
“诗儿,近日城内可有大事发生?”苏苒芷回过神来,询问道。
“大事都是不曾听说,不过近日城内都在传刘家娘子要嫁给郑家的三公子,似乎就是今日出府。”诗儿想了一下,解释说。
“刘家娘子出嫁,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看来你还没有忘记她,而我也没有到你的心。”苏苒芷低头呢喃。
“不知道你的心里是否也有我的位置,我在你心里是否有她半分份量。”
“走吧,去后院,夫君要喝酒我就去陪他好了。”苏苒芷神色一转,心事放下,站起身来就带着诗儿往后院而去。
“后院亭中,冯君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着冯兵他们应该到了刘府,心里头不由得泛起淡淡失落。”
“夫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独酌?有何心事不妨与芷娘说说,夫妻本一体,看见夫君这般心事重重,芷娘心里头也不好受。”
真伤春悲秋的冯君岩听得背后一声夫君,差点把手里的酒都洒了,转过身来却看见苏苒芷一脸关心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冯君岩像是被老婆抓奸在床一般,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强自让自己镇静下来,假装风轻云淡的问。
“妾身听说夫君在这里喝闷酒,就想来陪陪夫君。”苏苒芷带着诗儿,也不管冯君岩脸上的表情,直接坐在了冯君岩对面。亭子是冯君岩特地找人按上辈子江南水乡那种雨榭修的,四根柱子,上有曲瓦亭梁,亭内石桌,两张是椅。
“夫君这小炉做的却是精致,这般吃法可是夫君所创?”苏苒芷坐下之后,看着冯君岩特制的木炭火锅,很是好奇。
“这叫火锅,可以边吃边热,是个冬日吃食,这炉子虽做好多时,余也是今日才第一次用。”冯君岩有点心虚的说。
“夫君好巧的心思,以后冬日却是可以每日吃到热的饭食,不用担心冷了。”这加热的火炉苏苒芷也见过,不过这火锅样式的炉子却是更加精致。
“不过是技艺进步罢了,不值一提,先人早有智慧,不过技艺不达,做不成这般精致而已,这汉朝鹤灯之巧,纵千年难有。”说到这个冯君岩倒是心里头放心不少,说起来这智慧古人早就想出来好多东西,不过是当时做不到而已,自己这火锅同样早有人做了,只是考虑没有自己全面而已。
“夫君可是在为刘家娘子出嫁一事难过。”苏苒芷不等冯君岩转移话题,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怎,怎么会,我早已经放下了。”冯君岩脸色难看。
“夫君是重感情之人,对刘姐姐用情至深,忘不掉也是应该的。”苏苒芷却是安慰脸色难看的冯君岩说。
“那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把她当做一个妹妹罢了。我答应了刘叔父要好好照顾依然,现在她嫁人了,作为哥哥总会有点不舍的。”冯君岩拿起桌上的杯子,一仰而净,淡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