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清寒急忙过来解围,向贺拔烈深深作了一揖道:“多年未见,宫主武功精进如斯,实在令在下仰慕不已啊。”贺拔烈道:“今日老夫相约广玄老道比武之事,你是从何处知晓,快如实说来!”贺拔烈动了怒气,乔清寒忙道:“宫主莫要动怒,此事全系在下而起,我等众人均日夜期盼有朝一日为宫主解忧,宇文兄前些日子与在下谈及此事,我二人便想到召集天下豪杰观此盛会,好教中原武林知晓宫主武功天下第一。”群豪听乔清寒如此说来,显然是受了利用,无不愤然变色,但碍于凶名昭著的贺拔烈在场,均是敢怒不敢言。
乔清寒一番阿谀奉承,贺拔烈显然颇为受用,面上怒气渐消,轻轻捻须道:“你们皆是惦记着凌云派神意诀,却不知我夜游宫萨迦无相功才是天下无敌的功夫!”乔清寒连连称是,贺拔烈又对宇文坚道:“你这逆徒,不潜心修炼本派武学,整日惦记着别派功夫,今日为师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夜游宫萨迦无相功的厉害。”
贺拔烈环顾群雄道:“各派掌门,谁愿与老夫切磋较艺!”群豪面面相觑,却是无人上前一步,贺拔烈点名各派掌门,显然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了慧和尚上前一步道:“贺拔施主,不知还认得老衲否?”
贺拔烈双目微眯,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了慧和尚,见他袖袍鼓鼓,双目炯炯,显然内功不低道:“原来是当年的了慧,多年未见,看来你一身佛门修行已是非同小可,那便请赐招吧!”
了慧和尚道:“得罪,”说罢一招罗汉撞钟双拳直奔贺拔烈胸口、面门要穴而来,拳携劲风,显然是内功醇厚,贺拔烈气运双掌,一招野马分鬃架开双拳,又使一招金丝缠腕扣住了慧和尚双腕,了慧和尚使一招滑不留手泥鳅功挣脱贺拔烈双手,但手背已被转出两道血痕。
贺拔烈出掌如风攻势猛烈,了慧和尚使得却是金刚伏魔拳,二人皆是刚猛路子,倏忽间十招已过,二人拳掌相交,二人袖子已被鼓荡的内力震飞,了慧和尚后退一步方才站稳,贺拔烈只是身子一顿便即站稳。贺拔烈潜运内力,面上青气盘旋杀气陡盛。了慧和尚但掌力于胸前颂一句佛号道:“欲令智迷,利令智昏,欲乃深渊,贺拔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了慧和尚亦是运气于掌,面上庄严,一招如来伏魔用尽平生修为,向前急踏数步,每一步均踏碎脚下青石,一掌击出面含慈悲,贺拔烈站个魁星步,双脚亦是震碎脚下青石掌化青色,与了慧和尚正面硬撼,了慧和尚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却是喉头一甘吐出一口鲜血道:“好霸道的掌力,贫僧佩服!”
贺拔烈只是倒退一步调匀内息道:“云隐寺佛门大日如来生伏虎降魔之力,果真非同凡响!”贺拔烈自三十年前中原一行接连在云隐寺、凌云派受挫,方才收起小觑天下英豪之心,但夺武功天下第一未减。
云隐寺高僧一败,群豪无不惴惴不安,深恐贺拔烈狂性大发屠戮众人,众人均是将目光望向凌云派众人。丰神道人起身而立道:“丰神不才,愿领教贺拔宫主高招!”
说罢丰神道人抽出一把长剑,剑身不满淡蓝色花纹,显然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好剑,贺拔烈也不托大,令随从拿来一把青铜棍,单看这把兵器便有百余斤重。贺拔烈道此处乃贵派大殿,你我去殿外较艺,以免毁伤贵派宝殿。
众人见贺拔烈竟如此彬彬有礼,全然不似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但世人皆言大奸似忠,或许便是这个道理。二人在真武堂外的广场站定,贺拔烈依旧自负地道:“道长请。”丰神道人行了一礼,脚下凌云七玄步精妙无双,转瞬间便已至贺拔烈近前,一招白云出岫直指贺拔烈膻中要穴,剑发文明之音,比之冷轩稍有过之,贺拔烈回棍挡过,只觉剑身一股巨力传来,急忙运力抵挡。
贺拔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