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缘城、罗市、浮云、飞燕、白爵、杨凤、于毒等齐出,攻掠冀州郡县,破城夺粮。
这些消息中,邓季尚分辨不出哪些对自家有用,哪些有害,只是天下大势不可不察,此时关注外界形势已成他的习惯,就算信息本无用,也会试着分析一番。
这日,刚听闻刘石部攻赵国中丘县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的消息,正叹气归家,到家门外,却见李当之提药箱从自家出来。
难不成是焦氏真病了?记得早晨出门时她有些恹恹的,伍氏倒应无恙,邓季心里一急,忙上前拉住李当之:“李先生,焦姬病情如何?”
李当之面色却有些古怪,上下打量邓季一番,直将他看得心里发毛,方作揖道:“恭喜!恭喜!”
正摸不着头脑,李当之竟就这般扬长去了,邓季大急,欲追时,衣袖却已被人扯住,回头一看,是伍氏闻声出门来。
伍氏面色亦古怪,看着邓季笑道:“恭喜夫君!”
听她也这般说,邓季不由奇问道:“究竟喜从何来?”
“夫君将为人父,”若仔细看,伍窕本有些强颜欢笑:“焉能不喜?”
要为人父了?邓季顿时张口结舌,他前世穿越前十七岁,今世更小只得十六,不想这就要做爹了!
“真的?”一时难以置信,消化不了这信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惊醒过来,扯住伍窕看两眼,问道:“是你还是焦姬?”
伍氏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是焦姬,不是我啦!”
难不成床上得如焦姬那般没脸皮才易孕?伍氏此时腹中可正泛着酸呢。
邓季已是欢喜无限,哪里还顾得上安慰她,忙一个箭步跨入屋中去。
焦姬早听到邓季在门外的声音,此时跪坐在炕上,两手轻抚肚腹,看他进来,不由冲他展眉一笑,脸上竟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光辉来。
邓季忙贴过去,轻搂着腰问道:“李先生可说,有多久了?”
“尚不足月!”
大白日如此亲近模样,焦沁也有些羞涩,脸已红到耳根,邓季却忍不住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得意模样!”伍窕进来,忍不住刺道:“便真那么欢喜么?”
她的心思邓季也能明白几分,笑道:“你却莫急,咱们多恩爱几次,不需多久,自也让你怀上!”
白昼里听邓季这么口无遮拦,伍窕亦羞红了脸,嗔道:“外间人多呢,你且小声些!”
“这次老子是真要做老子了,恨不得天下人皆知才好,为何要小声?”
邓季仍在大笑,不理她们,冲出门吼道:“谢允!谢允在不在家?”
没人回应,倒是懒顾出门来,疑惑道:“那小子又往谷外跑马去啦,屯长叫他有事?”
邓季冲他道:“我要为人父啦,哈哈!别无它事,只想让这小子替我跑跑腿,请大伙来饮酒!”
“真的?”懒顾问了一声,回头冲屋里毛氏道:“看人家疙瘩已当爹了,我说你怎么就老不抱窝呢?”
“呸!你才抱窝!”毛氏本是个贤淑的,与贼人们相处久了也免不得近墨者黑,脸红着还口道:“当老娘是母鸡呢?”
“得了,得了,谢允不在,懒顾便替我跑一趟,嫂子也过来帮忙,伍氏一个可忙不转!”
谢允叫邓季大哥,他却唤毛氏嫂子,只是这贼窝中也分不清辈,只由得他们乱喊。
懒顾便忙跑出去,走出几步方想起还不知请谁,又回头问道:“请哪些?”
邓季便搬着指头一个个数道:“我丈人、妻弟、常老、田夫子、双戟客、李先生、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