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引为心腹,李傕、段煨甚至曹操都是如此。
归长安与李儒重汇后,手下有了谋主,李傕对贾文和的忌惮排挤开始与日俱增,这种态度转变,贾诩自己也有察觉,皇甫嵩、朱隽、杨彪等如今虽与少年天子闹腾得欢,却无兵无势,难以护持,贾诩弃官等行为本也有自保之意在内。
月前邓张之争初起,他去劝说李傕已遭拒,如今张济战败,却将他遣到河南来说和,心里倒抱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愿,反正只要邓季答应不再起刀兵,中间条件如何甚至还不还张济妻与他都无甚干系,听田丰这般说,贾诩胖脸上双眼已眯成一条缝,回道:“正当如此,将军与元皓先生欲得何物方肯还人?”
“张济尚有何物值我河南讨要?”能用张济妻敲竹杠不错,只可惜她的价值并不是太大,邓季哼哼着插嘴道:“他所逃只剩数千骑,钱粮全无,欲讨妻么,取两百匹上等战马来换!”
贾诩答道:“此皆由将军就是,吾遣人将此话带与张济,并回报长安,由其等自决!”
田丰有些惊异,开口问道:“为何遣使回报,文和不欲归朝么?”
又矮又胖的毒士点点头,黯然道:“正待向两位告扰,诩欲在河南借一草庐,小住段时日为亡母守孝,可否?”
若说心中对这位毒士没生出过指望,那就真不是邓季了,不过一直还当他是李傕等心腹,又在朝中任有高官,方才强压下招揽之意,退而求其次,只求能与他结交便好,然看此时贾诩这般模样,邓季心中顿时一跳,顿生出些希翼来,试探道:“先生若在长安不得意,可愿屈就河南?”
贾诩一怔,随即苦笑着拒绝:“诩不忠于君,不孝于母,不仁于民,焉敢再不义于西凉?此等盛情只能谢过,万不敢受命!”
邓季要招人从来都是这般直接,没一点言语技巧,效果极差,田丰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插上话解围道:“文和善谋,便只暂居于此,我等得朝夕受教,亦为幸甚!”
“此却过誉,愧不敢当!且吾观河南虽小,所行却是势胜之道,厚积而薄发,非力胜、谋胜、望胜之流可比,假以时日,定能一鸣惊人,又何须诩多事?”
“文和既知河南行势胜之道,何不助一臂之力?”
田丰笑着接了口,先前贾诩的话他明白,邓季却是一头雾水,不由亦跟着问道:“势胜?”
摊到这样的弟子与主公,确实是田元皓的不幸!贾诩看了邓季一眼,答道:“董仲颖、李稚然、吕奉先之辈,仗甲兵胁天下,此为力胜;刘焉谋蜀中观变,借以成事,此为谋胜;袁绍、刘表借望得士,欲余者不与其争,此望胜。养兵甲于民中,韬光养晦避诸侯,待势成,力有焉,谋有焉,望亦有焉,以泰山压顶之势出,此为王道之势胜,非将军所行者焉?”
解释完,贾诩才掉头对田丰道:“河南行势胜之道,有元皓足矣,自无需诩!”
邓季还有些不明白,但听得出他对河南这是极好的赞誉,只是三位将来的开国人物他却一个未提起,刘备尚弱,孙氏未崛起,贾诩不知也就罢了,为何连曹操也不论?
心中忍不住,邓季不由又问道:“如文和先生所言,曹孟德所行何道?”
“曹孟德?”贾诩有些惊讶,想想后还是答道:“其虽已有一州之地,然尚依附于人不说,一时得势便洋洋得意,屠百姓失民心,杀大儒失士心,此为祸乱之根本,恐朝夕便有覆巢事,若真论其人,只可言他尚未得争雄之道!”
邓季呆呆地看着他,自家知道历史上北方最后得势的确实是曹操,此时却也只能佩服贾诩所见。
演义和游戏中吕布入主兖州事,或许已不久了?
贾诩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