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一下,损失了几十个弟兄,扎的木排一下水,便被冲得失去控制,这里河道之中乱石密布,水势大涨之后,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分布,木排就是撞在这些水下的石块之上散架了的,落水的兄弟,根本连尸体也无法找到."覃山叹了口气,"这青龙桥根本就没办法打,除非用命去填,将军,看来我们得等到这水势落下去之后再想办法渡河."
"也只能如此了!"田敬文无奈地摇头,"新会,我们打了十余天才攻击下来,现在又被这青龙河挡住,但愿老天爷不要再下雨,让河水迅速回落下去,那时候我们便可以扎木排渡河,只要水势一落,我们能够渡河,对手坚守青龙桥也便没有了意义."
"但愿如此!"两人苦笑对望.一条河,五百人,便将他们牢牢地阻隔在了河的对岸.
"我们是客军,对琅琊的地形地貌并不熟悉,这一点我们落了下风,征东军的援军肯定不仅仅是这青龙桥和杨林渡两地的千余人,对岸有什么可以布置防线阻挡我们的?"
"据斥候回报,在对岸便只有青龙山有可能让敌人利用了,过了青龙山,便是琅琊最富裕的地区了,那里一展平原,再也没有可以阻挡我们进军琅琊郡城的脚步."覃山道.
"一步错,步步错啊!"田敬文苦涩地道:"没有想到小小的新会能将我们挡这么多天,如果不是在新会折损严重,我怎么会多休整了两天,不多休整这两天,怎么会让青龙桥落到对方手中?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们的援军来得这么快?"
"征东军的行进速度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覃山摇头道.
"等!这种条件之下,根本无法打的.想要攻击青龙桥,便要以密集队形冲锋,看到桥上的床弩了,一发床弩,便能要我们多少兄弟的命去啊!"田敬文握了握拳头,"几天,我们应当还是等得起的."
"但愿老天爷作美啊!"覃山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担心地道.
覃山的担心在当天夜里便变成了现实,天空中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到了第二天早晨,雨竟是越下越大,看着青龙河中的水位不仅没有落下去,竟还有上涨的趋势,两人一筹莫展.除了每日督促士兵砍伐树木,打造木筏之外,竟是无事可做.
而此时,在青龙山上,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数千征东军士兵忙得热火朝天,青龙山上的树木已是被伐大半,原本郁郁葱葱的青龙山,如今竟似是被剃了一个宝盖头,只余下了山顶那一一片绿色,四面山坡,已是被砍得光秃秃的,只余下了一个个树桩,这些错落杂乱的树桩还被砍成了一个个三棱锥似的锋利树矛,而征东军的防御工事,便在这山坡之上,错落有致地形成,每隔一天,整个防御便成形一份,也更完善一份.随着一个个以木头搭建然后再抹上一层层厚厚的稀泥的堡垒在青龙山上立起来,整个青龙山的防御已经全部完成.
即便是附近的乡民,只怕也再认来得青龙山现在的模样了.他就如同一个浑身长满了疙瘩的怪兽,矗立在天地之前.
这几天,黄湛除了发布一第系列的命令之外,基本上不说什么话,每天都是和普通的士兵一样,砍伐树木,扛着一根根的圆木冒着雨在泥泞的山坡之上艰难地行走,或者挑着一筐筐的稀泥,将他们涂抹到堡垒之上,直到将自己累成一瘫稀泥,才能让自己在疲劳之极之中沉睡过去.
五天时间,老天爷似乎也在为征东军助威,这雨足足下了五天,被阻隔在青龙河对岸的田敬文望河兴叹.直到齐国主攻琅琊的这一路大军的主帅田富程终于率主力抵达青龙河边.
田富程,齐国首相田单的二子,勇武而暴虐,向来以治军严苛著称,但同时,他的部下也是最能打的齐军军队之一,当看到田敬文竟然在青龙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