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站一会儿嘛!很多刚参加训练的新兵们并不以为然,站,谁不会啊!但他们真正站到训练场上,按着教官的要求,身披甲胄,手扶长枪,如同一根柱子一般挺立在沙滩之上一动不动长达一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不少人的腿肚子开始发软,身材开始佝偻,脸上开始冒出冷汗,四月的太阳还很和熙,但此时在这些士兵的心中,却如同六月一样火辣.
一个士兵摇晃了一下,栽倒在地上,在一边等待着的老兵们立时扑出来,将他拖到了一边,马上便有候着的医师上来做检查,这样的一般都是虚脱,并无大碍,喝一点水,稍稍休息一下便会缓过来.
从这些站队列的菜鸟的边上,扛着长矛,挎着腰刀,背着弓箭的老兵们列着队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一路走过,一个月或者更早一些他们也受过这些苦难,此刻看到有人在重复着他们的遭遇,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另一边的沙滩上,一个个用树枝捆扎起来的草人被树在哪里,胸前还绑着一块块木板,已经通过队列训练的士兵在那里练习刺杀技术,排成整齐的队伍,在哨长或者伍长的命令声中,一队队的士兵呐喊着冲向前去,将手里的长矛狠狠捅刺向面前这些草人.
捅刺,收回,简单的动作,却要做到一队人整齐划一就难了,偶尔一个人慢刺了一点或者回收慢了一点,迎接他的往往就是哨长伍长们如雨点一般的枝条的抽打.
而在岛上的山间树林之中,更多的从战场之上抽回来的一些表现特别突出的士兵正在经受更进一步的训练,白羽程以前在征东军中之时,便是干特种任务的老鸟,现在哪怕指挥大军了,这个爱好仍是改变不了,在他的部队之中,特种军队的比例远远大于其它的集团军.这些人虽然并不多,但在战场之上造成的破坏,有时候往往要远远大于正面强攻的部队.
一艘大海船缓缓靠近码头,一行人匆匆地走了下来,经过训练场地的时候,其中一人抬头,看着虎头微微一笑,虎头不由一怔,这人他却是认识的,原南方集团军的总司令叶重,现在已经调任兵部任兵部尚书,他怎么会来这里?
楞了一下,虎头一下子想到,贵为兵部尚书的叶重突然到了蓬莱岛,那肯定预示着他们这边要有大动作了,想到这里,他一下子兴奋起来,挥舞着枝条,嚎叫道:”今天表现不错,只倒了不到五十个,老子发善心了,下午放你们半天假,让你们好好地爽一爽,明天,训练量加倍.”
本来听到前半部分的新兵们正要欢呼,但后头紧接上来的一句话,立时让现场哀鸿一片,不少士兵干脆直接摊倒在了沙滩之上.先前完全是凭着一股子蛮劲挺立着,此时这股劲头一去,便只觉得浑身酸软,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不过这红巾军训练是挺残酷的,但伙食那也是相当的不错,很多士兵在入伍之前,何曾这样胡吃海喝过,顿顿白面大馍馍,鲜鱼熬汤,如果说在海边,鱼根本不算什么稀奇玩意儿的话,那隔三岔五地便有羊肉猪肉鸡鸭等来牙祭,那可就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了.
就算是为了这丰盛的伙食,也得咬牙挺下来啊!再说了,这里四面靠海,便是想逃,也没得地儿逃去.
沿着蜿蜒盘旋的山间小路,穿过一片片蟒蟒原始丛林,叶重登上了蓬莱岛的最顶端,在这里,矗立着一个堡垒,这里原本是海岛的老巢,有一个并不大的石堡,白羽程拿下这里后,经过长时间的扩建,最终形成了一个俯瞰全岛的大型堡垒.
听说叶重亲自前来,回到蓬莱岛巡查的白羽程不由大为惊讶,连忙带了人出来迎接.
“白候爷,好久不见!”叶重笑吟吟地拱手为礼,这座堡垒里的驻守者,全部都是白羽程当初从征东军带出来的特种大队,叶重倒也不虞有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