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苦涩地说道:“此番多谢大人相救,可恩公对我们李家庄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小民实在是无以为报,也只有立一个生祠缅怀恩公。”
“道教中,凡是立生祠的,都是要有大功德之人,否则这生祠立起来只会适得其反,你们在跪拜的时候,非但不会为林浩宇添福分,反而会让他折寿,因为他受不起你们的香火祭拜;魔教之中,更是严禁祭祀除了独一真魔尔丹之外得到任何人或者是神,违反者将堕入永恒火狱之中,受尽无边的劫难。”杜傲天沉声说道。
老村长闻言,脸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连声音都变得结巴:“这么说……这么说是我们害了恩公?”
“不知者不罪,你们供奉的时日尚短,还未上达天听,再加上他的确有恩于你等,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以后不可再行胡闹便是。”杜傲天本也没打算理会这些人,不过既然林浩宇帮过他们,又在这里传过道统,杜傲天好歹是给他们说了两句。
他一边回答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丹药丢给李狗蛋:“虽然你没有机缘接下林浩宇玄功上的道统,却也算是本座的晚辈,些许见面礼送你,也方便你以后行走江湖。”
李狗蛋下意识接住丹药,刚刚想推辞,但被杜傲天的眼神一盯,就只能变成“长者赐不敢辞”了。
杜傲天看他收起丹药,才继续问道:“想必林浩宇要去哪里是不会和你们交代的,这样吧,你们只需要将他从哪里离开告诉我便好。”
李狗蛋张了张嘴,满脸的尴尬:“师父离去时时辰尚早,没有任何人见到他去了哪个方向,就连我们几个弟子都不曾发现。”
杜傲天眉头微蹙:“就没有一点的预兆么?你好好想想,我找你师父有要事相商。”
就在这时,林浩宇的另一名弟子出声道:“我好像想到了,师父在走之前曾经重复过几次一个地名,好像叫做九连山。”
“九连山……我知道了。”杜傲天点头,左手一引灵诀,一股阴风吹过,带着星星点点惨绿色的鬼火拂过那些尸体,地上的那些尸体连同衣物全都化作飞灰,“这块地动动土掩埋一番,便能够彻底消去痕迹,今天的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说罢,杜傲天纵起刀光,向着南方飞去,口中作歌,声震四野:“……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前年仁义名,美名不爱爱恶名……”
说来也怪,杜傲天的刀光那是奇快无比,这歌声也是悠扬,但即便是杜傲天已经消失在了天边,这歌声也没有减弱分毫。
听着这歌声,李狗蛋等林浩宇留下的弟子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一股股若有若无的真炁在他们的体内缓缓地运转着,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稚嫩但不乏杀气的光辉。
……
南疆,林浩宇猛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正在运行真炁改变面部形状的他差点岔了气,把一张脸生生废掉。
一阵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之后,林浩宇的面部恢复正常,他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谁在这个鬼时候念叨本少爷,想要命直说!”
玉佩懒洋洋地回道:“谁会想你这个孤魂野鬼,八成是你自己心性不坚功力不够,染上火毒风寒了吧?”
林浩宇被这一句话噎住,顿时为之气结,自己好歹是曾经是接近破障的大高手,一身皮囊上的功夫那是一点没有拉下,虽然功法被废,肉身上也不会受到影响,哪来的风寒一说?
只是想到玉佩的前半截话,他还这没办法反驳,巴拉一下手指头,能想自己的那些人恐怕都将自己放下了吧?卧虎庄那边,父母肯定是不会时常念叨自己,否则他们自己也会伤心;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