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难以入眠!
王金贵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流了好多泪,就在刚才他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自己的阿爹和阿娘将他用箩筐挑着去镇上赶集的样子,那时候好怀念啊!
晚风拂面,泪水依依,别离时相见欢,最是难得莫须颜!
凉风行船,依稀远处的灯火如同一个个萤火虫般散落在江河的两岸,散落出低闻有童呓声声…。。
“呵呵!杨公子果然高才啊!一首曲子催人泪下,咱家,咱家也想起了家中的老母了,自从进宫做了这不敬祖宗的事算来也有四十余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啊!”
王金贵那破鸭般的嗓音缓缓的从后面传来,声音中带着略微的颤抖,很显然他刚才似乎哭过直到现在还有些激动。
杨铭和妙云都赶紧转过头来,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从三人即将长达一个月余的驴友之情他们都不得不笑脸相迎,其实就从这几天三人的相处中杨铭并没有发现王金贵有这么恶趣味,至少从表面上就看不出什么,相反的王金贵还很为杨铭考虑。
杨铭脸上也堆起了几分笑容,刚才的思乡之情被妙云一打扰已经平复了许多,朝着王金贵拱手到:“公公也来这甲板上观明月?”
“见过王公公”妙云也上前施礼。
“妙云姑娘请起身!”王金贵双手超前虚扶,然后对杨铭道:“咱家那里是看什么明月,正如你刚才的曲子里说这人哪,身在他乡便越是想念家人啊,杨公子可是害苦咱家了!”
杨铭眉头一皱,这位貌似镇守一方的人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看着他那还留着泪痕的眼角杨铭便知道他刚才所言非虚,眼泪是表达一个人真实情感的一种表达方式,比如现在就是深深的思念亲人而不得相见的人的一种期盼和渴望。
王金贵不是演员,所以他的表达就非常真实,至少杨铭看不出有一点作假的痕迹。
“到是杨铭失礼了!”杨铭解释道:“小子自小便从未离过家门,此次一路山山水水确实是有些伤感了!哎!最是无用是书生,伤春悲秋罢了!罢了!”
这时候妙云已经为两人端来了茶水放在了一旁的小方桌上:“王公公,杨公子你们两位都乃是性情中人,伤春悲秋乃是情谊之现,有情有义之人自是好过那些虚情假意之辈,两位还是先喝口茶水润润口,我已经吩咐后舱的厨子弄了酒菜,今夜月亮星稀,正是思乡时节,不如共聚一醉如何?”
“如此甚好!”王金贵其实也想和杨铭亲近一番,如此人才他真的是欢喜的紧,当下便拉着杨铭坐下道:“杨公子,此次前往京师想必依然胸有锦绣,三甲之列必然有公子一席之地啊!”
王金贵这么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对于朝廷和嘉靖的态度他都非常清楚,杨铭是一个有着金手指的人物,大明朝如今缺钱已经到了危及江山的程度,只要杨铭果真有着理财方面的才能相信此次院试即使他文章狗屁不通至少一个三甲是必不可少的。就以目前他对杨铭的观察来看,很显然杨铭并非浪得虚名之辈,相反杨铭非常有文才,他作为嘉靖的自己人有着为嘉靖举荐人才的职责,虽然抡才大典也是选拔人才但是一个是为国,一个是为嘉靖两者的意思就不一样了,他这么说也未免没有一丝为这嘉靖的私心作怪。
谈话就是这样,往往起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目的,可是多说了几句之后人变开始熟络了起来,这人一熟络起来就难免说出一些并不事宜的话,王金贵的话明眼看着是赞许或者是对才子的一种恭维,可是转眼一想,想到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杨铭也会意过来。
“王公公抬爱了!子乐不过山野村夫,幸得圣上抬爱御赐举人出生,此次前往京师抡才大典定不负圣上期望!”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