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老夫提倡节俭还错了?”刘仪的脸上已经有些黑了,在他的理解里,节俭乃是美德,乃是传家守业的基石,可是杨铭居然说节俭对朝廷对百姓甚至有害无益,这无疑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于刘仪这样的人杨铭早就已经领教过,比如他家的老爷子就是,一件破布粗麻衣服可以穿上五年,那个补丁虽然与刘仪的千层衫相比,那也差不了多少去,直到后来杨家慢慢地发迹之后,老爷子这个毛病还没有改掉。
在他们一辈人的眼里,节俭不仅是美德,更是活下去的根本,只有节俭才能持家,只有节俭才能细水长流。
当然,这个说法杨铭也是肯定的,毕竟当初杨家发迹的开始不就是老一辈人省吃俭用买老牛开始的吗?
只不过,当节俭过了头,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也就是说凡是都必须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往往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刘大人,也许你心里有些不愤!但是你静下心来想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觉得我的话有道理?”看着吧嗒着脑袋生闷气的刘仪,杨铭心里有些无奈,只好继续道:“节俭是美德不假,但是过于的节俭阻碍了市场的流通,从而让百姓无利可图,让他们长产的产品滞销,这就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我知道你听进去了,只是心里不好受而已,相比之下你一人不好受换成每个百姓一年能多赚上三五文钱我觉得饿也是值得的,你说是吗?”
“哼!”刘仪依旧不说话,不过脸色却是好了许多。
其实正如杨铭所说的那样,刘仪算是认可了杨铭的话,毕竟都是聪明人,杨铭的话非常浅显易懂,听不明白那才叫怪了。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疑惑,比如杨铭的创造财富的方式,如果说难其实并不难,可是同样的事情如果是别人去做根本就难以成功。还有比如现在发展思南,也是一样一个穷的一比的小县经过这么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居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不是因为白莲教的原因,甚至现在的思南很有可能还会更好。
可是,仔细说来杨铭似乎又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付出!
比如说粮食!
粮食是思南明年的还未产出的药材换来的,而这些粮食现在又被他拿来当作百姓干活的工钱,而干了活之后又会用于生产如此反复到了明年的时候瓷砖、药材都必然会再一次给整个思南带来巨大的财富。
这就像是一个循环,随着时间的越长,这个循环能创造的财富就越多。三年之后....十年之后,思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水路已经被他打通了,还建立了一座小型的码头,在不久之后思南烧制的瓷砖便会从这里演员不断的流向全国各地......
刘仪站起身,两人就这样慢吞吞的超江边的工地上走去。
“杨铭,你能发展一个思南,就一定能发展一个铜仁府,甚至整个贵州!”许久之后刘仪才停住了脚步,距离窑群不远的地方对杨铭道:“你看那些人虽然辛苦,但是脸上却露着微笑。在这里他们看到了希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去之后呢?”
“这个问题!”杨铭很难回答,一个县他没有问题,可是国朝有句古话,那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当自己坐的位置没有达到那个高度的时候想的太多、做的太多那就是逾越了,这显然是官场中的一个大忌!
正因为如此,哪怕他又想法却不能说,也不能做。如果说了。做了如何让人家地方官自处?这无疑便是得罪人,而这些人头上还有人,甚至到最后很有可能就是京城的那些大佬。要知道,这个时代其实就是一个相互靠拢自保的时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脱离集体,就好像刘仪即使是清官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