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的话化作利剑刺入了云倾歌的心窝,让他沉沉的闭上了眼。
当他的师父平云宗宗主与风绍流同时出现在这里时,他已经百口莫辩。而且他也没有颜面辩解,因为虽然不是他亲自出卖了凤独舞,却是他最亲信的随从出卖了凤独舞,如此一来,与他亲自出卖已经一般无二。
“你对他们说了多少?”云倾歌睁开眼,茶色的瞳孔清冷一片。
云帆从未见过素来温和宽容的主子会有这样冷漠令人胆寒的时刻,不由心一抖:“云帆只是对师尊说主子爷您觉得洛姑娘可疑,在洛姑娘的身上感觉到一股非本体的强大力量,且这股力量似乎有龙族的气息。”
云帆话音一落,胸口一疼,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飞击出去,砸在了紧闭的房门上,倒地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却也不敢造次,撑着重伤的身体,再度低头跪好。
“这一掌是你自作主张的惩戒,念你没有把不该说的全部说出去,念你十八年的忠心跟随,此事了了之后,你便回云家去,日后莫要在出现在我眼前。”说完,云倾歌侧身,不再看云帆一眼。
云帆脸色刷白的抬头,却只看到云倾歌冷然的侧影,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他一早就知道会付出这样的代价,没有一个主子会留一个会越俎代庖的奴才在身边。但是他不后悔,他必须得阻止主子与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否则他能够预感到那个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毁了他的主子。想到此,云帆颤抖着身体,恭恭敬敬的向云倾歌磕了三个头。
“这是发生了何事?”云帆起身开门,恰好碰上要敲门的平云宗宗主云肇,云肇立刻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师父。”纵然云倾歌现在的实力差云肇不远,加上他九阶大丹王的身份,隐隐已经有与云肇相提并论的地位,可云倾歌依然万分尊敬云肇,见云肇立刻躬身行礼,“不过是办事不利,倾歌对他略施小惩。”
“是弟子办事不利,公子仁厚不与弟子计较。”云帆也立刻顺着云倾歌的话道。
云肇是活了快两百年的老姜,这世间能够瞒过他的事情极少,可云倾歌的脸面他必须顾全,于是也顺势道:“既然如此,还不下去,日后办事机灵点。”
“是,弟子告退。”云帆恭敬的退下。
屋里只剩下云肇与云倾歌,待两人依次落座后,云肇道:“为师听你师叔说,数月前你在凤阳镇对凤家那丫头颇为青睐。”
“倾歌曾救过凤五姑娘一命,凤五姑娘感恩于心,便登门致谢。倾歌与凤五姑娘一聊之下,觉得有几分投缘,且凤五姑娘有心学炼丹,倾歌见她颇有几分天赋,因着凤二爷的缘故便不吝指点些许,一来二去便有些往来。”云倾歌回答的云淡风轻。
“这凤五姑娘也炼丹,就不知与洛姑娘可有几分相似之处?”云肇毫不遮掩的问。
“师父说笑了。”云倾歌闻言唇角一扬,“凤五姑娘不过初初入门,洛姑娘可是丹宗的实力,师父觉得一个人能在短短的三个月从区区小丹士一跃成为丹宗?”
云倾歌的话成功得堵住云肇的嘴,但是他依然不甘心。其实若不是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就凭他调查到凤独舞对段菲出手时的种种痕迹,他早就下定论了。不如碍于洛染墨的身份实在是不宜轻举妄动,不然抓来严刑拷打,不怕撬不开那张嘴。
“倾歌素来独来独往,素来不喜与女子往来,如今倒是对凤家那丫头与洛姑娘另眼相待。”云肇继续问道,“为师听闻那凤五姑娘似乎有大机缘,随手赏人便是一粒精元丹,且凤擎前不久破丹成功,似乎也是那丫头得到了紫元丹孝敬所致,就不知这凤五姑娘的机缘到底有多大。”
言下之意,便是虽然两人实力相差太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