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术数唯有杀了施术之人方可解,再无他法?”小太子沉吟了片刻抬眼看着侯靖,“娘亲她怀有身孕,腹中弟弟妹妹需要灵元滋养,才能成行,可有办法令母亲体内灵元流转?”
只要灵元运转,母亲体内的灵元就不会被腹中的孩子吸取。他们行事起来,也不会因此束手束脚。
“这是血咒术,施术之人以心尖血为咒,就如同主仆之契一样,除非是仆人死亡,或者主人愿意自动解除,否者二者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血咒术便是如此,除非施咒一人死,否者血咒无法破解。”侯靖敛眸道,“对娘娘施术之人应该是格外的怨恨娘娘,否者不会用血咒术,血咒术乃是逆天之术,施术者不但要以心尖血为咒引,而且施术之后还会遭到天谴,几乎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做法。”
“谁会如此恨娘亲?恨得要让娘亲死?”小太子蹙眉。
不但要她娘亲死,甚至还知道娘亲的生辰八字更加拥有娘亲的贴身之物,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小太子想来想去还真的只有凤家有这个能耐。
侯靖没有注意到小太子的沉思,而是看了看凤独舞才对小太子后面的问题作出回答:“娘娘体内的元灵不是不能运转,只是我怕我没有这个功力抑制血咒,整个迦南除了施咒之人,只怕只有我师父才有这个能耐,只是我师父身体却是支撑不了他控制血咒。”
侯靖的身份水镜月已经知道,对于侯靖的师父水镜月也心知肚明,所以知道侯靖说的是实话。
“不过……那人只怕寻找起来甚是迦南,而且我看到血咒的深浅。觉得那人是有意义折磨娘娘,所以并没有下死血咒。”侯靖说到这里,感觉到水镜月蓦然眼中一阵阴冷,不由心头一颤,才连忙道,“陛下可寻一名神符师,为娘娘绘制一个清神符,便可以压制住血咒。”
“清神符?”水镜月的脸色终于有所松动。
“是,清神符,不过陛下此符可以不可二,为了娘娘着想,陛下最好寻世间第一的神符师,才能将血咒镇压得更长久。”侯靖不得不提醒道,“一旦血咒将清神符冲破,那么清神符就再也对血咒没有克制之力。”
“世间最好的神符师?”水镜月唇角又冷了下去。
他也会制符,但是要在这一道上,他却不得不承认的的确确逊色炎烨一筹,他的骄傲是不允许让他带着心爱的女人去让对他心爱之人有觊觎之心的男人,但是侯靖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去。而且这件事情他必须询问一下炎烨。对于迦南上三天的隐世势力统御了上三天几百年的炎烨自然比他清楚更多。虽然他有着传承,但是六百年前的那一场变故给这个世间带来的变化太大,而凤独舞又耽搁不起。
“传令给水彧,让他递本皇的拜帖给天华帝君。”水镜月也不扭捏,侧首就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
水镜月这样做倒不是什么公式化或者摆谱,而是他们离开之时炎烨正被上界急召,他不能贸贸然然的就带着凤独舞去,也先确定炎烨回来没有,再则凤独舞这事儿绝非一般人能够做,虽然他相信炎烨,但是却未必相信是不是上三天的人所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不然对凤独舞有极大的不利。
“父皇,让孩儿去南叶凤家寻个明白。”这是小太子心头的一根刺,他不得不去弄清楚。
“等你母亲醒来之后,我们一道去。”水镜月却没有允许。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凤家所为,都要由凤独舞亲自去问个明白,他和儿子无论谁去,都拿捏不了轻重,因为凤家在他们心中连凤独舞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比,行事起来就会有偏颇。
小太子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父皇的心思,也就没有再勉强。
“陛下,帝君正往龙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