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司铭昇和季刚易吧。”
“恩?”屋顶上,顾今夕和范泽熙站着,两人穿着的衣裳并不明显,也没有人刻意抬头,是以从来都没有人发现,有人会如此不敬,在府衙的屋顶旁听。
“是他们。”顾今夕点头道,“季刚易和太子关系很好。”
“关系很好?”范泽熙眯了眯眼,道,“看来季刚易做不了纯臣了。”
“他一直都是纯臣。”顾今夕偏头,看着大堂里已经开始审理的案子,淡声道,“因为司铭昇是章帝选定的太子,所以季刚易才会这样尽心尽力的辅佐他。”
“是吗。”范泽熙似乎不信,他无所谓道,“我看着太子的神色内敛沉稳了很多,以往的阴霾都看不到了,看来季刚易比杨公会教人。”
这句话,倒不如说是映射章帝。
“不要那么多废话。”顾今夕失笑,她对这件事并不在意,谁教得好谁教得不好,说不清,只要能给国家一个好的君主,有什么关系?
她道,“你才应余睐有没有这个魄力?”
“魄力?”范泽熙摸了摸下巴,道,“他都把张家的所有人都传过来了,还会没有魄力!”
“而且你别忘了。”范泽熙抬了抬下巴,是延安门方向,道,“你可是让那位亲自写了信,就算应余睐不出手,太极宫里的那位也不会容忍下去了。”
“没有太极宫里那位的允许,应余睐会有这么做?”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季刚易,敢触皇帝的霉头。”
顾今夕一笑,静听着大堂里的审案。
“堂下何人?”惊堂木一拍,但是有蒙梏在,百姓没有喧哗,张家的老爷子也没有倚老卖老,谁都知道,蒙梏代表的是谁。
“张一卿。”张老爷子拱手,道,“不知大人传讯老夫来何事?”
姜还是辣的辣,就是这么一句话,立刻反客为主。
张辅桐站在张老爷子身后,面无表情,张奉先和他老子的神色有些像,倒是张琪雅,不够沉稳,在老爷子这么说之后,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应余睐也不介意,只道,“张老大人,可认识堂下所跪之人?”
“不认识。”
张老爷子眼皮不抬的回答,应余睐直接略过老爷子,问张辅桐,“张侍郎呢?”
“贱民一群,本官需要认识?”
张奉先和张琪雅继续不语,就目前来说,这堂上还没有他们说话的位置,以及他们还是不开口未好!
“张辅桐!”耿阳看到张辅桐,心里一股子怒意直冲脑门。
看到张辅桐的第一时间,耿阳就想冲上去打张辅桐,但是被戚卫等人拦住,这才强压着怒火。
现在听他这样说话,他一肚子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
他不理会这里是哪里,堂上坐着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代表章帝,他一想起他可怜的女儿,花样的年纪,这个时候,他和妻子应该是在为她挑选未来的夫家。
明年,或者后年,他就能抱到外孙或者外孙女了!
可是现在!
她孤单的含恨前往地府,她的母亲,因为这件事一直缠绵病榻。
半年之前去世,去世之前嘴里一直含着她的女儿是无辜的!
戚卫等人拉住耿阳,谁也拉不住一心为女儿报仇的父亲,但是他还没触碰到张辅桐的衣角,就被衙役抓住。
张辅桐倒是淡然,他冷淡的看了眼耿阳,道,“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再撒野!”
“应大人,对当朝三品官员无礼,本朝律法是怎么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