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我也想看兵书,练好武艺。你方才说站队之事,我孑然一身,站在哪里都不怕,只要有人助我报杀父之仇。”
“目光要放远些,等以后,再让这沈郎钱传流于世吧?”
“家父是叛臣……”
“不是用来商业流通,而是用来寄情,当作纪念品。”谢安言语恳切,目光真挚,“叛臣又如何,其实若王敦成功了,你父亲就是大忠臣,也不想想司马家的江山如何来的?既然他死了,这事就翻篇了,如今你要为自己谋算,报仇之后,应该有更远大的志向。”
“惊鱼拨剌燕翩翾,独自江东上钓船。今日春光太漂荡,谢家轻絮沈郎钱。”
“生涯不复旧桑田,瓦釜荆篮止道边。日暮榆园拾青荚,可怜无数沈郎钱。”
“一般薰风同芊芊,何独芙蕖多靓妍。小荷出水浮青烟,沈郎抛下买春钱。”
“花台欲暮春辞去,落花起作回风舞。榆荚相催不知数,沈郎青钱夹城路。”
“记开帘过酒,隔水悬灯,款语梅边。未了清游兴,又飘然独去,何处山川。淡风暗收榆荚,吹下沈郎钱。”
谢安将这些后世才有诗句一一吟出,然后看着沈劲手中轻若柳絮的钱币,洞外潮水声声,此间天地,仿若与世隔绝。
沈劲这才缓过神来,“谢家轻絮?”
谢家轻絮自然说的是他谢家的典故,他的晚年与侄女谢道韫的事。
“嗯。”谢安出神地想着家,想着大哥大嫂,若能早点把谢家未来才女生出来就好了。
“我背这些诗是为了让你高兴一点,你父亲虽然死了,但他的钱币能流传于后世,于你来说是不是一种安慰呢?日后戾气不可太重,收敛浮躁心性,方能成大将。所以你可别给我传出去了啊。”谢安再三警告他。
沈劲眼睛亮亮的,“真的有蓬莱阁?这些都是蓬莱阁里看来的?”
谢安也答不出,只是他在接触红衣男子后,仿佛被开了窍,一接触到这枚沈郎钱,原本关于沈郎钱的种种,这些后世的诗句,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
或许他真的与蓬莱阁有缘。
两人在洞里待了太久,准备扛着吴哥出洞,柏舟还在洞口一脸无奈地等着他们,沈劲给他盖头的衣服上还盖着。
这是看不清的好处,柏舟不敢想象那密密麻麻毛茸茸的场景,只是黑暗中无数羽翼震动的声音带给他的阴影不小。
柏舟听到只有两人的涉水声,“司药师呢?吴哥呢?”
谢安道:“司药师大约是淹死了吧?吴哥晕着。”
柏舟长吁口气,举起大拇指,“在下佩服,阿劲居然也被你收服了。”
“阿劲本来就是我们的人。”谢安抓过柏舟的手,带着这瞎子往外走,目不斜视,健步如飞地往洞口光亮处走去。
柏舟死死抓着盖头的衣袍,“我以为你不会怕,看来你果然是小孩嘛!”
“人要有畏惧之心,人无畏惧,必有灾祸!你们两个都给我记住了!”谢安声音抖了抖,因为几只蝙蝠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他恨不得跑起来,又怕跌倒,沾了满身蝙蝠粪。
柏舟与沈劲都想反驳几句,但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被一小孩训,真的有些不爽。
刚连走带跑出洞,谢安忽然想起夜明砂的事,连忙叫停柏舟,“你想要眼睛好是吧?”
柏舟猜不到谢安要出什么鬼主意,只轻轻嗯了一声。
谢安将他整个人转了身,朝着山洞的方向,“这蝙蝠粪是个治眼良药,你不是看不见么?正好可以去捡,地上都是,你捡得越多越好,用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