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了你们司马氏留了半壁江山?司马氏和王氏当时各取所需,很正常,换谁来做,也要付出代价,当年王爷也这是年轻力壮之时,为何不站出来?现在想喊冤,晚了,立于危时,才见真本事。别忘了,当年司马炎也是大权在握,逼曹奂禅位的。”
司马宗怒道:“世祖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
“我只是想提醒王爷,司马炎可做晋世祖,若他王敦当年逼宫成功,也能做世祖,苏峻若成功,也可以做世祖,朝代更迭不外乎如此,看个人气运够不够好而已。”谢安边说边站定在一块砖上,在司马宗气得要爆炸时,忽道,“这块石砖似乎有些特别,能否请王爷将它撬开?”
敲上去的声音与别的砖块有所细微的不同,而且这是密室的专用伎俩,不然谢安想不出哪里还能藏东西。
司马宗遏制脾气,伸手敲了几块砖,真的听出了些许不同来,拿出随身匕首,他沿着砖缝试图撬开,可惜这砖缝实在太细,鼓捣半天也没弄出什么来。
“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谢安也来了兴趣,蹲在一旁看着。
司马宗扔了匕首,伸手轻轻按在砖块上,微微阖目,这原本密闭之室生出一阵微风,只听得咔嚓一声,那砖块自中间分开,徐徐向两边收拢,内里中空,放着一个狭长的木箱。
“有感应器?”谢安恨不得将这块地板撬开来看个分明,就见司马宗将木箱打开了,谢安慌不迭往后一躲,吓得刚要爬进来看热闹的如意吓得尖叫了一声。
谢安白了如意一眼,“……叫什么叫!我退后是怕有暗器,你怕什么?”
司马宗道:“……本王也大意了。”
“如果有暗器倒好了,我就可以带着宝物走人。”谢安颇为遗憾摇头,借着幽光看了一眼箱中的事物,摇头道:“一块废铁而已。”
“一柄剑。”司马宗手微微轻触剑身,道,“一柄古剑。”
司马宗小心翼翼将剑取出,双手捧着,细细观察。
谢安叹道:“可惜无铭文,不知是什么剑,又看不出有何特别,要来有何用?”
司马宗瞥了他一眼,蓦地伸手抓过谢安的手,将他手指往剑身轻轻一划,古剑虽旧,但剑身依然锋锐,一瞬而过,痛觉还没生,血已落在剑身。
谢安只怕得了破伤风,连忙抽手吮指,反复几次将血吐在袖子上,司马宗笑道:“三郎果然心细。”
“滴血认剑?这剑也没反应啊。”
“但这里应该只有这个宝物了吧?”司马宗感慨万千,“都说你很管用,我寻了数日都未曾寻到,你一来就寻到了。”
谢安退后几步,“别,我很麻烦的,还望王爷拿了宝剑后速速离开建康,顺便也放我走,别妄想着将我带走,信不信,你若真的将我掳去见石虎,我一定教唆他杀了你。”
司马宗继续赞道:“三郎总是能猜透人心,世间有你这样的人,可真有趣。”
谢安慢慢往门外退,却被如意抱住他的小腿不放。
司马宗很满意点头,握着剑柄,在空中划了几剑试了试剑锋,只觉得十分趁手,仿佛天生就是在等着他的剑。
他将剑遥指谢安,缓缓推进,如意抱着谢安的腿死都不放,饶是谢安这时也镇定不了,面色不变,但内心已经乱得冒出了各种逃脱之法。
“你虽有趣,但留着你,只怕他日又会成为第二个王导,为了衍儿,为了我大晋的未来,你必须死。”司马宗冷冷道,“士族都该死,你与这剑有缘,不如就成为它重见天日后的第一个祭剑者罢!”
……
谢安见那剑越来越近,本能地闭上了眼,就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