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李顾聿话音不急不缓落下。
歌云轻轻瞥他，此刻，他眉目谧静如天河，冷悬清辉，淡漠中沉蕴坦然，丝毫没有一个说谎者应该有的伪装。
文曦说过，他只是想拿她做实验，弥补曾经的情伤。
可她也说过，他曾经是个非常深情温柔的人。
当时她还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冷冰冰又不近人情的大校长，怎么会温柔深情，可到了眼前才发现，恩，没错。
他应该很爱那个女人，对她说话的时候，也一定像现在般温柔，不掺虚假。
不是悬崖万丈的漆深，而是万里花开的春暖。
韩媛媛质问道，“你李总女人那么多，身价数亿，英俊迫人，为什么偏偏要找她做未婚妻？家族联姻？不像！你该不会要和我说什么真爱吧？”
歌云觉得，韩媛媛要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她要受不住了。
至于为什么受不住，她不知道。
李顾聿没有出声，的确，违心的话说了一次可以，说太多是不行的。
歌云张唇，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这样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
“虽然她没什么起眼，”李顾聿面无波澜，顿了顿，一字一句又道，“但她是我的女人，我认定她了，所以我们将来，也会是一生一世的伴侣。”
声音如往常一样清清淡淡，可歌云听起来，每一个音都重彩的不得了。
她有些呆住。
韩媛媛脸色有些吃瘪。
“而原因……”
李顾聿蹙着眉头想了想，才又坏坏的斜唇道，“因为她长得顺眼、性格活泼，可以任我玩弄……”
韩媛媛嗤鼻，刚缓出一记蔑笑，就听李顾聿喘息之后，清声道，“当然不是。”
“你耍我？”
“喜欢就是喜欢。”
李顾聿眼皮轻垂，眼里狭光流向身侧的歌云，抿唇莞尔，“如果非要我总结一下，那就是：只要看到她，哪怕一天索然无味的度过，也觉得充实安然。”
如此而已。
歌云还呆呆的看着李顾聿，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只是最后一句话好像很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
李成玄的脸色变了变，也觉得韩媛媛这次闹的太过，便想圆场。
他倾斜一眼韩媛媛，徐徐道，“李总说的真好，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未婚妻。”
“不是很喜欢。”
韩媛媛动唇，想要开口，却再被打断。
“是最喜欢。”
李顾聿像是在玩弄人般，微微绽开笑意，他将歌云的手强行合握，牵上眼前，才沉声道，“整个宇宙，最喜欢她了。”
韩媛媛心里大动，竟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比愤怒更盛，占据着她的心。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李顾聿说完，便将歌云的手牢牢牵着，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韩媛媛刚想追去，却被李成玄一把拉住手臂，扯入怀中！
“媛媛，你看到了，他们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有钱的男人不一定都会玩弄女人，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跟我的赌约……我真的很爱你，嫁给我吧！”
韩媛媛愣着，咬了咬下唇，许久，默然无声。
——
车开了一段路，歌云观察着李顾聿脸色正常，才低声问道，“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李顾聿有些疲累的斜扫一眼她，淡淡“恩”了一下。
“那合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