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
自己侍候母亲苦,可是,再苦哪有病人本身的痛,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
一方面明知死神在向自己逼近,然后为了家人,活下去,要打那种化疗药水和放疗,另一方面,还要强撑着心思,每天假装开心,那种双向的煎熬,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看着弘暾那身板,沈琳不由得把前世母亲的身影投注在了他身上。
虽然病是不一样的,可是结果,那都是一样的。
对弘暾来说,死或者才是真正的解脱,可为了自己的亲人,强撑着。
这种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
沈琳觉得,自己能做的,便是拴住弘昼,让弘昼少给弘暾惹事。
对弘暾这样身体的人来说,平平静静的,或者能多撑几年,可倘若大喜大悲,大怒的,指不定立马就不行了。
沈琳和弘暾谈过后,便在弘昼回府后,和弘昼来了次长谈。
可是倘若弘昼是个能听得进去的,那就奇怪了,嘴里答应得好好的,转头,便抛脑后了。
扎拉芬倒是如约和永琸家的,办起了花会。
之前是赏桃花,现在,自然是赏梅花了。
参与的人不多,现在离过年没多少时间,大家不是参加婚宴,便是参加白事儿。
虽然如此,不过,容月倒是到场了。
自从马齐收到康熙的暗示之后,容月可怜的生活便来到了。
马齐府上本来就供养了嬷嬷,马武又送了两个过来,两批嬷嬷分开给容月上课。
上课还真是小意思,容月的规矩其实做得都挺好的,可问题是,不让她出去,那才是最最要命的。
她一向自由惯了,哪受得了。
她是和马齐抗议过,可哪知,马齐却说,李荣保和她的额娘会从大草原回来。
到时候,他们就一家团聚了。
容月那时候简直是傻了眼。
那时候不是说好,她嫁回草原的么,怎么是阿玛他们回来,他们回来了,自己怎么嫁啊??
因此,她的心情一直是闷闷不乐的。
扎拉芬自从嫁进乌拉那拉家后,倒是没搬出去,反正她和星德是另有一个园子。
在整个府的西北角,还开了个门,有想吃什么的。自己可以找奴才去买,还算挺自由。
搬出去呢,闲言闲语会比较多。影响星德的仕途,因此,夫妇二人带着孩子便住在一起。
每次要开什么花会,或者聚会的时候。用的都是乌拉那拉府的园子。
虽然比不得马齐家的大和精致,不过,也算是不错的。
容月呢,第一次来,自然是看什么都是好的。
这次的赏花会是弘昼让扎拉芬办的,他自然会参与了。
理论上。是和容月碰不到一起的。主要是他在男客这边,是由姐夫还有乌拉那拉家的表兄弟们在招呼,而容月则是由姐姐她们女主人在招呼。
可偏偏弘昼是个喜欢乱跑的,然后便碰上了躲在树丛后哭的容月。
弘昼和容月只见过一次,就是那次茶楼里的碰面,后来弘昼便一直躲着容月,主要是他觉得他不好意思啊,愧对人家啊。
容月长得哪样,他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略黑,瘦高个儿,不同一般的姑娘家,英姿飒爽。
因此,看见一姑娘在哭,便也没打算多理,主要是生怕别人误会。
可容月是个练武的,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强了,因此一抬头,便看见弘昼了。
弘昼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