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张开眼?天怎么这么亮?
“千婳姑娘,你醒了吗?还有一刻就辰时了,咱们得赶去大广场了。”闻言,千婳就是一怔,辰时?自己竟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进行灵气的调息?
没有马上应声,活动了一下筋骨,感知了一番体内灵气的运转,一切比之青兰台自己灵气最盛时候的还是差上一大截儿,哪有心情去什么仪式?
门外顿了一顿,千婳才发现刚刚和自己回话的声音很耳熟,好像是昨日来看过自己的那个管事?
“您且等一下,我马上就来。”虽然不愿意,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飞快地缓下身上的衣服,整了整青丝间的墨丹青,又将自己颈上的玉,腰际的藤鞭、手腕上的桑璃和装有境转罗盘的储物袋一并整理好,千婳才打开房门。
那管事等了许久,却没有大发雷霆。千婳也看出这事,所以赔笑地向他道了一声,“管事日后多辅佐一下十一长老。”
千婳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那管事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颔首,不枉他等了这么久,这句话比金银都来得实惠千万倍。随着这个自己尚且来不及问过姓氏的管事来到大广场,千婳眸子惊得张大了,瞬间又恢复如初,见到了聚贤宗的“大”广场,她才明白为什么称之为“三宗之首”。
高台之上。七八名男子年龄不等,千婳抬眸之间,看见那个九长老站在居中偏右的位置,而夏冬青则站在右手最末尾的位置。
“管事,上面的几位,可是咱们宗族中的长老们?”千婳与管事走得较近,所以自以为低声问也不会太引人注意。殊不知,她一名女子出现在聚贤宗,本就是件最显眼的事,那管事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举止若此谨慎,千婳才发现,自己一路走来,站在大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管事,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千婳就是好奇,她细看了一下上面,高台上的人不过八个,夏冬青却排在十一。那管事又是点点头,千婳复道,“夏冬青,可是他们之中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