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风说这话的时候,千婳已经绕到他身后去了,身子忽晃一下,嘲风再次来到了千婳的面前,“不行!此地危险,还是速速离开,另寻他法吧!”
千婳只觉得精神不济,眨眼的时候有些头晕目眩。
嘲风挡在千婳的前面,看见她先是身子晃了一下,随后眨了一下眼睛,一股强大的气势自她的丹田膨胀开来。嘲风立时不能自控地单膝跪在地上,惊而抬眸,转瞬不到的功夫,身子就僵住了。
嘲风动弹不得的下一瞬,千婳双臂垂于身体两侧,安然地在他的周身踱步,一边闲散地走着,一边发出清冷的声音,“你认为,以你现在的状况,是敌得过无意识的千婳,还是有意识的我?”
嘲风闻言,僵直的身子微动,来自千婳身上对他的束缚已经解除,而此时他不动,不是因为不想动,而是因为不敢动。
千婳绕回到嘲风的身前,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漫不经心地说,“谁派你来的?为了什么?抢夺瑾瑜么?你再清楚不过,瑾瑜是我们的命,你夺了它去,就是要我们的命。你可想好了,对自己的恩人下手?”
嘲风听了这话,似是被扣上了天大的“黑锅”,觉得冤屈,忘了起初的不敢反抗。仰头看向千婳现时的那双淡紫眼眸,“我从未想过要取瑾瑜!”
反驳以后,嘲风才发现,其实这个自己惧怕的存在,并不是存心要嘲讽他,因为她正在对着嘲风微笑,“霜翼山是必行之路。不论前路何其凶险。不是所有得道之人都能永生,畅快淋漓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嘲风望着此时的千婳,即便他知道,此刻的她并不完完全全地是她,还是迟疑地开口,“那千婳呢?她就没有权利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永生么?”
千婳的脸上忽然露出俏皮的笑容,蓦然俯下一点身子,将自己的面孔和嘲风拉得很近,“你可看出有什么不同了?这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若是不小心说了出去,自会有人要你不得好死。”
在千婳问嘲风“有什么不同”的一瞬,嘲风仿佛真的看不出什么差别。此时的千婳是在告诉自己,她们虽还不能同时存在,但是永远不会被分割开来。
那顽皮的神色转瞬消失,嘲风就觉眼前一暗,倒地不醒。千婳的身旁,桑璃之中闪出一道倩影,千妩英姿飒然的身影悬在半空。俯视着脚下千婳体内的那人。
千婳的神色正经起来,并且伴随着千妩的出现,她欠身福身。礼数极其周全地向千妩道,“见过巫神,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照拂。”
千妩闻言,眉峰一凛,此时即便站在她脚下的人仍旧是千婳的模样,也不能让她“将错就错”。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转盼向洞外看去,口中不咸不淡地说着。“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多年以来,陪伴我的都只是婳儿,千婳!”
千婳仰起头,毫不吝啬地露出大大的笑容,真诚地向着千妩道,“千婳么?没有我,就不会有千婳;没有我。她便不会怀有瑾瑜;没有我,你们更不会相遇。所以,我与千婳有何不同?”
千妩的眼中,脚下那个跻身于千婳丹田中的“孩童”显然不若她的外表一样单纯。
因为失去原有的神力,千妩无法道破天机。不能从捡到千婳开始就知道她的前世机缘。但是千妩并不后悔捡了千婳,更不后悔因为保护千婳。失去查明暗害自己元凶真相的机会。
只是,若是有人凭着她就是千婳前世的说辞,想要堂而皇之地占据她婳儿的一切。那就像她可以为了养育千婳放弃复仇的机会一般,她是断断不会坐视不理的。
千妩垂眸不屑于那小女孩的说辞,以自身的灵压极力克制小女孩的气焰,出言道,“自然不同,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