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扭头一看,正是老爷子姜定伟,他手里端着一个紫砂茶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笑眯眯地向李愚打着招呼。
“姜师傅,您老也来了?”李愚回了个礼,说道。
“在家里闲着没事,过来看看猴崽子们练功。”姜定伟道。
李愚用手指了指练功的那些人,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大家练得挺好的,短短几个月时间能够练成这样,真是多亏您和姜哥了。”
“说哪的话。”姜定伟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我们全家搬到这渝海来,吃穿住用你都给安排得好好的,我们说了个谢字吗?”
李愚笑道:“哈哈,姜师傅这样说,我就惭愧了。这半年时间我都不在渝海,全都是托我师嫂和马总给你们安排,也不知道你们合意不合意。”
姜定伟道:“合意,我们都是穷惯了人,你小李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生活条件,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春生在丰南也没个依靠,总让人欺负,也就是到了渝海,才算是出头了。”
说话间,姜春生已经看到李愚了。他向学员们吩咐了几句,让他们自己继续训练,然后便走了过来。
“李哥,你回来了。”
“老姜,辛苦了。”
两个人互相客气着打过了招呼,李愚又问了问姜春生一家的生活情况,然后才指着学员们说道:“老姜,我刚才还跟姜师傅说呢,几个月时间,你就把这些人训练到了这个水平,真是不容易啊。”
“这不算什么。”姜春生道,“我就是干这个的,过去在丰南训练那些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那才叫麻烦,苦点累点就叫唤,磕着碰着就更别说了,家长直接就找上门来了。现在这些小年轻,虽然年龄大了点,有些动作已经成形了,不太好教,但他们都不怕吃苦,这就好办了。”
李愚道:“这些人都是周围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像文天那样,受过地痞混混们的欺负,所以都憋着一股劲想学点功夫。你和姜师傅受点累,抓紧训练这些人,我琢磨着,我们迟早是要和那些人碰一碰的。”
李愚没有明指“那些人”是谁,但姜春生来了这几个月,通过平日里与柯庆华、茅健星他们闲聊,大致也清楚了渝海市的地下势力构成。他知道,这个柳树村治安队最初成立就是为了与梅天富的鼎荣公司唱对台戏,中间还与渝海黑-道头目何产林的手下发生过摩擦。后来,由于警方的介入,鼎荣公司放弃了对柳树村进行强拆的计划,双方算是暂时脱离了接触。但仇怨既已结下,早晚会有爆发的那天。李愚训练这些年轻人,正是为此预做准备。
“如果要和那边碰,咱们的人手还不够啊。我们现在总共不到40个人,如果是小范围的冲突,同样人数对上,咱们的人应当还有一战之力。可如果对方的人更多,光靠这40个人,恐怕成不了什么事。”姜春生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愚点点头,道:“老姜你说得对,我的想法是,先以这40个人作为种子。下一步,我们还要再联络一些外围的人,这件事我马上就会安排人去做,不用老姜你操心。他们有势力,我们也不是孤家寡人,关键时候,会有人给我们助一臂之力的。”
“我明白了。”姜春生道,说罢,他又笑着补充道,“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知道李哥是有办法的。在渝海这段时间,我可听说了李哥的不少事迹,连我爷爷都说,李哥你颇有当年归鸿门人的气势。”
“姜师傅过奖了。”李愚向姜定伟笑着说道。
正聊到这,柯庆华一路小跑地进来了,对李愚说道:“李哥,外面有人找。”
“哦,什么人?”李愚随口问道。
“是荣云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