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段王宇玉昂。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父皇与四皇叔之间的关系向来比较亲近,在御花园里闲逛也很正常。
但,宇懿德可不会就这样跑过去请安,因为他听到的那些话,才是最不寻常的。
甄大人疯癫无状青林也想他汇报过,可听四皇叔的话,甄大人好像说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
“说是什么?如果不重要,你也不会这般说一半出来。”
宇玉珏踱了两步,与宇玉昂彼此侧了半个身子,只是天色已暗,宇懿德看不清两个人面部表情。
“狱卒刚发现甄大人有异样时,甄大人不停的说有鬼,是来找他索命的。但宫中最忌讳这种鬼神之说,说予皇兄听这些荒唐话,还请皇兄赎罪。”
一个暗色身影像一个金色身影行礼作揖,绕来绕去兜圈子的话,听得宇懿德心里着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与甄大人有关的会是什么事情。
这世上并没有鬼魂这种东西,这一点宇懿德很清楚,所谓的鬼都是从人心里生出来的,那个甄大人莫非曾经害过人命,才以为那人的魂魄来找他索命。
“有没有查到跟六弟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为何六弟会知道这些,有没有可能是六弟买通了那个疯子故意这样说的。”
“臣弟无能,还未能查到六弟与甄大人之间的关联。”
又是一个行礼作揖,又是一句稀里糊涂的话。
宇懿德听得一团乱,父皇口中的六弟,不就是六皇叔宁王,怎么又跟宁王牵连到了,到底甄大人是犯了什么事儿?用错了药让孙妙青吃了苦头也不至于被打入最高级别的大牢中严加看管,还要连累几乎所有的御医。
“那就是说,除了宇玉筠、除了现在疯了的那个,还有对当年那件事情的知情人。会是谁?”
宇玉珏只专注于他所思考的事情,因为太过惊人,让他忘却了始终不能忘却的警惕感。
“六弟拿这个消息来换他的平安,这个算盘打得不错,可惜皇兄还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宇玉昂是除了宇玉珏之外最了解宇玉珏的人了,比孙皇后还要了解的多,枕边人不过是枕边人,与你说的话不意味着就是最深层次的秘密,但他不同,多年来这个大哥跟他说的、让他去做的,多的都快记不住了。
“疯子的话不可信,可是六弟给的这个消息,不得不说,让朕真的有那么点犹豫是不是要放过他与宁王府。”
宇玉珏漫无目的的慢悠悠的走着,御花园里花丛长得将近半人多高,花朵开得大而艳丽,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原本都是偏白偏素色的花儿,都尽可能多的为红色、玫色。
“这的确事关重大,可是皇兄原本并没有必要让臣弟知晓全部的事,要查什么臣弟当然全力为皇兄去查。”
“呵呵,你放心,朕可不会舍得对你如何,从小到大,也只有你这个兄弟相伴。六弟,他算什么六弟,先皇不知,我们两个还不知吗?他的生母为何自请出宫修行而不愿去宁王府上颐养天年?只怕是没有脸面面对宇玉筠了。”
宇玉珏说了一长串话,不同于平时他威严的气魄,像是某些积压在心头许多年的事情,终于能说出来一样的急不可耐。
“可六弟、哦不,宇玉筠他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世才对,不然怎么会出现福公公拿出来的那份遗诏。”
宇玉珏登基至今十日不长,但是有太多太多需要解开的疑团,从个人意愿上来说,宇玉昂没有留有不为了保住宇玉珏的皇位而努力。
“可能当时不知道,所以才会买通了福公公伪造一份遗诏。哼,他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凭他拿点能耐能当好一朝君王?留着福公公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