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去书房,说是关于三个月后迎娶孙姑娘的一些礼节上,跟礼部进行商议。一听东林大叔传达的这理由,宇懿德也就起了来,跟着往书房而去。
还能让孙妙青当太子侧妃就不错了,父皇还会关心用怎样的礼节么,那是害死皇祖母的人的侄女,也该是在被父皇算计的名单内了。
“父皇。”
“懿德,你来了。”
父子间招呼的方式,简单至极。
书房内除了宇玉珏与宇懿德再无他人,青林与东林二人奉命守在书房外,一如宇懿德所想的,哪来什么礼部的人,茶水都是早就泡好放着的。
“难得懿德你睡得好,为父也不愿去扰了你,刚才礼部侍郎已经来过,孙妙青正是成为你侧妃的日子,就定在三月末,那可算是个好日子了。”
宇玉珏坐在宽广的书桌之后,面前零星有几本已经看过的和正在看的奏章奏本,说的就像猜到宇懿德心里在想什么,合上手中刚看完、做了批注的一本奏章后才抬了头。“坐吧,茶水若是凉了,朕再唤人去杯热的。”
“儿臣不敢,儿臣是来向父皇请罪的。”宇懿德垂首立着,正在思量该对父皇如何说,指望父皇主动说那是不可能的。
“哦?不过是贪睡,何必弄得这般,虽说已经封了太子,不过朕还想再等等才让你接受朝堂上的事儿,所以趁着还能偷懒的时候偷懒,也是件好事儿。”
宇玉珏嘴角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笑,这一夜之前宇懿德只当这是父皇对他慈爱的表现,但是那一夜之后,宇懿德才知道父皇是一个父亲之前,首先是一个君王,能让人见到的,永远只会是掩藏的面具,不会是真情。
“儿臣年纪尚小,还不够资历参与朝堂大事,而且昨夜儿臣一时好奇,闯入了天牢之中,儿臣自知天牢重地擅闯不得,惶恐至极,还请父皇降罪。”
宇懿德单膝下跪之后,宇玉珏才从书桌后头起身,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宇懿德面前,抬了抬手掌拍在了宇懿德的肩上。
“天牢的确是重地,不过其实已经空置了许久了。不过倒让朕好奇,能从聂左聂右两兄弟面前闯进天牢,朕的懿德身手不错啊,还是说有青林相助?”
“……”
这话要怎么接,宇懿德难道还能反问一句,不是父皇您让那俩很臭屁的看门侍卫放了儿子进去的?
“起来吧。现在天牢里,也只关着一个甄启昌。”再拍了两下宇懿德的肩膀之后,宇玉珏踱回了书桌前,端起自己的杯盏品起了茶。“不过今日聂家兄弟来报,说是甄启昌昨夜在牢房中畏罪自尽,一命呜呼了。”
“什么!”这个消息让宇懿德怔住了,揭露了两个惊天秘密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自尽?怎么死的?”
“那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条状,然后绕在牢门上。聂家兄弟看顾天牢不力,朕已经让东林给了他们一个人三十板子小惩大诫。不过昨夜懿德你进了天牢之后,可有见过甄启昌?”
宇玉珏问话的口气有点怪,似乎在怀疑着什么。
“是有见到,儿臣曾听青林提过一句甄大人、哦不,是甄启昌得了失心疯,满嘴胡话,昨夜见到时,也跟儿臣说了一大堆疯话。”
宇懿德并不会在宇玉珏面前隐瞒什么,他当上太子才几天,父皇可是做了整整五十多年太子的人。
“疯话?世人只当疯人说疯话,只要是疯话就是不可信的。跟朕说说,甄启昌跟你说了些什么,从时辰上来算,若是懿德你听过甄启昌的疯话,那甄启昌就是在你离开天牢之后上吊自尽的。”
听到这里宇懿德神经一紧,父皇的话中意思是他所理解的吗,怀疑甄启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