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早就被主母收拾的亲妈都不认识了,也就娘亲脾气好,这丫头也不晓得珍惜。”
小乔见戚明鸾没打算继续过问什么,便也不再说,想那五少爷与六小姐都在府里,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浴室内,戚明鸾慵懒的泡在热汤中,舒络着全身的经络,顺便想一些事情。
比如说,今日东侯嫁女,北侯携全家来贺,而咋咋呼呼的西侯除了份不轻不重的礼,一个人影都没来过,北侯倒是轻描淡写的提起过一句,说西侯正火急火燎给家中的七八个丫头找婆家,无心赴宴,这话里九分调侃,谁又会去当真。
再比如说楚婉,人不来倒罢了,可是连礼也没有送来过。也许是外人都晓得楚婉原是老爹的妾室,后又被遣出了府去,不送礼才是为了表示与戚府之间的毫无瓜葛合划清界限。
还有那北侯夫人闵氏在戚家亮相过后,祖母的反应很平淡,倒是姑母戚雯娟更不寻常,陌蓝所说的闵氏当年被暗害一事,莫非是跟姑母有关,只是那戚雯娟在戚明鸾看来心思或许不够缜密,品德也不及许氏那般出身的闺阁女子贤良稳重,纵然看不过一个丫鬟勾上了家中胞弟还珠胎暗结意欲除之,也断不会胆大到瞒着戚老夫人去害人性命,最多就是多给点银子打发了了事。
想着想着,原本放宽了的心,又莫名的紧了起来,这哪里是到了能松懈的时候,谁害了闵氏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闵氏一意孤行的认为是戚家人对她不仁,难保不会对戚家做出什么事儿来,所以戚明鸾始终都还是觉得,大哥跟滟儿姐姐的远行,更多的是为了躲开闵氏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翌日醒来时,戚明鸾的精神不是很好,昨夜做了好多的梦,乱七八糟的。
戚少成与海滟果真是在大婚三日后离去,简简单单的两辆马车,所带的随身物品也不多,许氏坚持着挺着大肚子送他们二人出府门,泪眼婆娑的千不舍万不舍,那老爹戚候儒最是俗套,直接一厚摞的银票塞给大儿子手里,后来想想好像哪里不对,又往儿媳妇手里塞了更多的,只惹得许氏破涕为笑哭笑不得。
“大哥大嫂,多给家里来信啊,这个阿武行事稳妥,听说更是饲养信鸽的好手,一路上有什么好玩儿的趣事儿,多写了让阿武送信回来给小七看看,别只顾着跟嫂子新婚燕尔,把小七这个妹妹给忘了。”戚明鸾斜了两眼那丢人的老爹,这是生怕没有人知道你这个戚家当家的是惧内那一型的么,还是要让大哥大嫂他们成为一路上宵小匪类惦记的肥肉?都不如自己将凤宅里的阿武拨了出来做大哥的随身护卫,当然,是暗里的那种,大哥的离去太匆忙,与其在三天时间内急匆匆的挑选一个不一定可靠的人出来,还是让阿武出面最好也最让戚明鸾放心的。
戚少成点点头,每个人的嘱咐他都是点点头,话语出奇的少,老爹给的银票他与海滟身上只留了几张,其他的趁戚家长辈不注意,都交到了阿武的手里妥善保管,戚少成知道这个阿武是戚明鸾特意为他找来的,就有一种毫无疑问的信任与放心。
戚家的车架刚走远没多久,一众老小还没来得及陆续的回府内继续过日子,两骑快马风驰电掣般的疾驰而过,吓了众人一大跳。
这又是出什么事儿了,这是所有人的疑问,街上还有好些个险些被马蹄伤到躲闪的行人小贩,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莫名不已,京城内何来这般嚣张之人,是要置王法不顾么。
“那骑马人的穿着,像是宫中侍卫。”大乔的眼力最好,一瞬而过的两人依然让大乔看清了大概,“跟着大少爷与七小姐进过几次宫,似乎跟那时见过的宫中侍卫的服侍很像,而且还是禁卫军的。”
“是什么军的又有什么关系,快些进去吧。”戚老夫人完全不关心那些马上的人是谁,戚家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