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商议后再做决断,如今内阁首辅不在,各位辅臣亦不知此事,臣恭请皇上三思而断”
吏部尚书接着说,“皇上,臣管着吏部,对在京这数百名大小官员不说了如指掌,也称得上知之甚深,臣从未听说有不实心用事之人,望皇上明察,不可受小人蛊惑,离间君臣之谊啊”
刑部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皇上此举实令臣等汗颜,寒心哪,臣自幼饱读圣贤书,只知忠于皇上忠于大明,臣为大明尽了几十年的忠心,却未料到竟换来皇上的猜疑,臣无颜去见大明历代先皇,无颜立于朝堂,臣唯有告老还乡,也不能有辱清明”
满朝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大哭大闹,更多的则是在一旁乐得看皇上的笑话。
把个朱由崧弄得是手足无措,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岚平在殿外听得是一清二楚,他也不着急,京查百官,这是犯重怒的大事,皇上皮厚肉实,这个雷还是让他顶着吧。
听朝堂上这架势,那简直就是群殴啊,皇上一人舌战群儒,不过皇上好像一句都没驳,尽被战了。
看样子里面吵得差不多了,皇上也没舌战群儒的口才,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了,王岚平这才整了整衣甲,对着一旁的宋宪一扬下巴,意思是看看我这身如何,宋宪大拇指一挑,咧嘴笑着点点头,意思是,行,精神。
王岚平取下佩剑,来到了殿门口,里面的武士一见他来了,立马一挺腰杆,将手里的长枪在地板上“咚咚咚”连戳三下,这还真奏效,纷纷攘攘的殿堂立刻就安静下来,众人将满肚子的牢骚硬憋了回去。
王岚平满脸堆笑,步入朝堂,那朱由崧一见他来了,心中竟有几分暗喜,你可算是现身了。
王岚平边走边朝两旁众官拱手,满脸亲切的笑,“诸位同僚,都在呢,好热闹呀”说话时已来至龙椅台阶下,撩开衣甲跪了下去,带着一丝恭敬地道,“臣巡视城防,忽闻天子召唤,匆匆赶来,请皇上恕臣迟慢之罪”
朱由崧早就被这帮大臣折腾得哑口无言了,恨不得速速退朝,他起身温和地说着,“定南侯免礼,军务不可懈怠,何罪之有”
“谢皇上,皇上,臣还未入殿就听得殿内有争辩之声传出,可是边关又有急报?”王岚平装作嘛事也不知。
朱由崧面带难色,“朕,朕为承清吏治,意欲实行京查,整顿军备”他边说边心道,你真能装,躲得一点事都没有,黑锅全由朕来背,你可真难耐。
王岚平暗笑着,失声连道,“皇上此举,那真是利国利民的圣明之举,盛世之道呀,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么直白的双簧,在朝的众官很多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十之八九这就是皇上与定南侯演的一出戏,这满殿的臣僚有一多半都是出自马士英的直接或间接提拔,另一些人虽然不是马首辅的亲信朋友党,但至少也是随大流的,谁都知道定南侯与马首辅势同水火,那就不难想像了,只要是王岚平赞成的事,那一定是冲着马大人去的,只不过皇上为什么要参与进来,是被胁迫还是皇上想从马首辅手里夺权了。
朱由崧可算是找到台阶下了,“难得定南侯深体朕意,奈何百官不解,朕这几日身体不适,又到了进药的时辰了”说罢,他招招手让太监扶他起来,转身朝后殿而去。
“待臣服侍皇上进药”王岚平表面文章作得十足,快步走上去,扶着朱由崧转入后殿。
大殿之上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大臣,人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京查,这是个可大可小的事,如果是走走过场那你好我好大家好,真要较起真来,恐怕这满朝文武将为之一空,想可怕的事能为他们说说话的首辅马大人却一直没有露面,现在百官,犹如一群待宰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