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王岚平还愁着就算扬州之战胜了,状元军只怕也得要饭回江南了。
张文涣的军中有着骑兵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蒙八骑军官,当年成吉思汗的子孙大破十万欧洲重甲骑兵可是没费多少力气的,今天区区四千明军重骑在他们很里那不算什么威胁。
要破重装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轻骑兵,以轻骑兵灵敏的机动力,能攻能退,左右开弓,就算是在撤退的行进途中都能以长弓射杀重骑兵,而重骑兵,追追不上,打又够不着,只能慢慢被拖死累死,当然蒙古人在欧洲就是这么玩的,屡试不爽。
只不过这里不是当年,这块战场那是王岚平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不可能给八旗铁骑多少周旋的余地,想用这种办法起不了多少作用,更何况王岚平下的军令是,什么都不管,只取对方中军,哪怕是头上的箭支比雨点还要多,都得压上去。
张文涣也不是傻子,自然了解重骑兵一旦形成了冲击力,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没法用轻骑兵去接战,那就只能采用第二种笨方法,针尖对麦芒,硬碰硬。
“起盾!”张文涣没有进攻,采取守势,他的任务是吸住状元军,用不着主动进攻。
就在重骑营已冲出一半的路程时,王岚平命令旗语兵再度摇动令旗。
喝!喝!
方国安的怀远营动了,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振奋人心的号子,一步步走下山坡,缓慢地朝清军移动,全营齐动,以弓弩手和火枪兵为前锋,以步甲兵为接应,这是一种典型的进攻阵容。
宋大力一时不明,有些担心道,“督帅,全军决战早了点吧,不打垮他们的骑兵,怀远营的兄弟很难攻上去呀”
王岚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天知道扬州城能支持多久”
宋大力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可是这很可能会让怀远营的兄弟撤不下来呀,八骑骑兵的威力,我经历过,根本就没有反应的余地,他们会像狼一样冲上来,将队伍冲为两段,逐个歼灭,这本下得也太大了点”
其实王岚平没有真想让怀远营加入战场,只不过一见清军没有作出反击的姿态,那说明张文涣还没有进攻的想法,那就是说本钱还没有下够,拼命的假像做得还不足,就不信了,你张文涣能一直这么稳如泰山,一直采取守势。
王岚平也怕这个,战场上最恼心的就是部队被敌人分割包围。
“义不理财,慈不掌兵,不能当机立断,你永远都成不了一个独掌一方的将军,记住,战场上没有怜悯,不能有一丝的妇人之仁,一将功成万骨枯,去,给怀远营和重骑营擂鼓助威”
咚咚……!
清军的防线前沿,一千盾兵分成内外三层,在中军阵前一字排开,在盾兵之后则是几百名手执火器和易燃物的兵勇,他们能将手里的爆燃物掷出近十丈远,落地便能引起熊熊大火,要硬抗重骑兵,火攻不失为行之有效的战法,光是火焰的热度都能将全是都是铁甲的重骑兵人马给烤死,都用不着短兵相接。
但张文涣其余各部还是没动,他的大军稳稳当当拉出一条一里多长的战线,安安静静地作着壁上观。
张文涣一眼就看出了王岚平的雕虫小技,想引我到火炮的射程,想都别想,爷就和你耗着,以逸待劳,来一个杀一个,来一队灭一队,论消耗战,你永远都耗不过。
但当他见到对方一个整营的人出动时,他不由得心头一怔,怎么,这是想全军压上来?但不像呀,你的左翼和中军都没动,这一定还是诱兵之计,不理,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张文涣很相信自己对战场上的判断,全军依然挺立,岿然不动,站得比旗杆还直溜。
宋宪的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