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饭的朱由崧没有力气了,松开了金皇后,像个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金皇后也跌坐倒了地上,只是脸上的泪已经住了,手腕处一排血洞,鲜血淋漓。
朱由崧吹动着地上的灰尘狠狠道:“贱妇,你为何不喊”
金皇后平复着心情,幽幽道:“我为什么要喊,你曾经是我的皇上,是圻儿的父皇”
朱由崧咬着牙,用双手直起上半身,“那你就放了朕,救朕出去,朕是天子”
金皇后摇摇头,木纳着,“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汉王已经平定了四川,张献忠死了,洪承畴死了,吴三桂死了,汉王的五十万大军已经凯旋班师,大军已过了徽州,再有半个月就能回京了”
朱由崧脸色大变,愣了一下忙一下就爬了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缩回了墙角,将头埋进腿弯里蜷缩起来,哆嗦着在那连声道:“他,他回来杀朕了,他要篡位了,朕不想死,朕不想死”
金皇后站了起来,叹息道:“皇上曾是一国之君,死对你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我今天来,是看在圻儿的份上,不想你受辱而死,我一介女流救不你,也帮不了你,何去何从,皇上自己斟酌吧,如果我和圻儿能活下来了,每年清明和祭日我们都会去看你”
朱由崧吓得脸色苍白,刚刚那股狠劲也消失得荡然无存,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他见金皇后要走,忙道:“别,你别走,皇后,朕求你,你救救朕,朕不想死,朕真的不想死”
金皇背对着她,缓缓地摇着头,“臣妾真的救不了你,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大明的皇帝,就应该保存些皇帝的尊严,别让天下人耻笑,别让你儿子看不起你”
朱由崧拖着铁链在地上爬着,手指刚刚摸到金皇后的脚根,几乎是哀求道:“不,你能,你能救我,朕知道,你为他生了个儿子,他喜欢你,你只要开口求情,他一定会答应的,你告诉他,朕不想做皇帝了,朕禅位给他,朕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做一个平头百姓了此残生,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
金皇后苦涩一笑,“我无能为力”
朱由崧闻言也是一阵心痛,喝道:“朕将皇后都给他睡了,他还要怎么样,朕这宫里的妃嫔全都给他,朕的江山也给他,只求他放朕一条生路,你就看在昔日的夫妻情份上,给朕求个情不行吗?”
金皇后狠的一转身,娇艳的脸也变得冷冰冰起来,“夫妻情份?你还有脸提夫妻情份,当年若不是你强|暴了我,我怎么会进宫,怎么会和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搅和到一起,我恨你,汉王今天得到的这一切不是你送给他的,是他自己挣来的,而你又做了些什么,继位时你整日莺歌燕舞,美酒佳人,宠信奸臣,无所作为,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也告诉你,我爱汉王,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他呵护我,保护我的儿子,你要不想辱没大明的历代先皇,你就应该自我了断,不失气节”
说完,金皇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推开了门。
门外的方菱一眼便看到了她手腕处的血迹,宋大力也看到了,这小子当时就压不住火,娘的,敢伤害汉王的女人,闲命长了,当下便怒喝着要冲进去将那皇帝暴打一顿。
金皇后忙道:“宋将军,别再折辱他了,走吧,菱王妃,汉王班师,举国欢庆,迎接的事宜妹妹就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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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汉王征川平汉中的大军浩浩荡荡行进在应天府境内,沿途百姓夹道相迎
,过路处的官员无不前来相迎送,十月十日,王岚平在行军途中下令南京守备营三万人全数调出城,前往镇江驻扎。
大军路过太平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