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不但没被唬住,反而一脸戏谑的看着黄耀祖,“没钱也敢上鹤云楼来吃饭,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你这穷鬼能撒野的地方吗?”
假秀才显然知道鹤云楼的后台,扯了扯黄耀祖的衣袖,有些脸臊的说道:“你就别丢人现眼了,这顿饭反正是老四请客,又不用你出,你急个屁。”
“什么?”樊谨言还以为假秀才变性了,居然请他们吃大餐,怎么转眼就成了自己请客,“凭什么我给钱,不是你请客吗?”
假秀才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我给?你小子前天才赢了老子几百两,就不能请我们吃顿好的。”
话音刚落,店小二不耐烦的抱着双肩道:“我说几位,到底有钱没钱,这地可不是你们吃白食的地方,赶紧掏钱。”
樊谨言本来不想掏这钱,可一听店小二这话,又见周围食客投来鄙夷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特么说谁吃白食呢,老子像没钱的人吗?”
一看桌子上的银子,店小二脸色一变,连忙恢复点头哈腰的模样,“都是小的眼拙,惹恼了爷,您就当小的是个屁,给放了吧!”
说完,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
樊谨言不是多事的人,并没有为难店小二,付完账就拉着还张牙舞爪要找麻烦的黄耀祖离开了鹤云楼。
“咱们去哪打听消息?”
出来后,樊谨言也没心思问鹤云楼到底有什么后台,只是瞥了眼眼珠子乱转的假秀才。
假秀才根本就不在意樊谨言的脸色,一副就等你这句话的表情,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挤眉漏眼的说道:“当然是去窑……打听消息啦。”
黄耀祖也是场中老手,只听了一个字,就知道假秀才的意思,也从另一边搂着樊谨言的肩膀,“没错,没错,咱们还是赶紧去打听消息吧!山上的兄弟都还等着呢。”
樊谨言眉心一皱,挑眉撇了眼表情古怪的两人,顿时明白过来,一抖肩膀,甩开两人的手后,鄙视道:“想逛窑子就直说,用的着拐弯抹角吗?”
“嘿嘿。”黄耀祖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老四,这个,你也知道哥哥都憋了很久了,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假秀才打断,“放屁,只有你这淫棍才会想那龌龊之事,我可是读……”
话也没说完,也被樊谨言不耐烦的给打断了,“既然两位哥哥有此雅兴,小弟也不想坏人好事,今天的所以花销,弟弟全包了。”
说完,一左一右的搂住两人的肩膀,昂首挺胸的走向位于江边的春香楼。
黄耀祖一路上兴奋的满脸通红,好像已经和窑姐成了好事一样。假秀才恰恰相反,一个劲的嘟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可脚下的速度却越发快了起来。
春满楼是仪真县唯的一个妓馆,坐落在长江边热闹的码头旁,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恩客不是前线撤下来的士兵,就是城里的贩夫走卒。看样子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也不知道那些姑娘一天受不受的了。
三人除了假秀才一身青衫打扮,樊谨言和黄耀祖两人,穿的跟码头上的工人没撒两样。刚一进门,就见一画的跟鬼似的的水桶腰大婶扭着肥润的丰臀走向假秀才,显然是把他当成来寻春的落魄读书人。也是,稍微有点身份的人,估计也拉不下脸和贩夫走卒一起吃花酒吧。
“哎哟。”肥老鸨挤出难看的招牌式笑容,双手抱住假秀才的手膀子,两个硕大的肉球都挤变了形,只见她把肥胖的脸凑到离假秀才只有一寸的距离才停下,一说话,脸上廉价的水粉就跟白面似的往下掉,“公子爷可有相好的姑娘?要不要妾身给爷介绍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