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身为鬼野时的记忆,还让他继承了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所以他现在只隐隐记得自己有过一场改变,但却并没能意识到,他是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上。
这种魂魄打散的可能性,之前杀爵也曾经告诉过她。
“好啊,到我就到我。”
古情耸耸肩,一脸我无所谓的样子。
她提步走下放置石椅的三层小台阶,走到正殿正中央。
然后她轻轻提了提裙角,整个人盘腿坐了下来。
她仰起头,一双大眼睛冲着风眨眨眼,然后从喉咙里来了一句:“开始吧。”
风愣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古怪?
她难道想要受刑吗?还自己坐到这儿来仰着个脖子等着人往里灌铁水?
她一定是疯了。
就连冷夙,这一次也没办法做到毫无表情,他轻轻地皱了皱眉。
古情见仰了半天脖子也没人理自己,于是她歪了歪头,又冲风眨了眨眼:“怎么还不动手?你的王不是说了么,该到我了。”
这下轮到风彻底傻眼了。
他愣愣的瞅瞅王,但是冷夙就那么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要冷夙不开口,风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何况他作为冷夙手下最具有执行力的人,凭他对冷夙的了解,他感觉的到,冷夙并没想把眼前的这个古怪女人怎么样。
尤其他早就听说了,他的大王这次出海回来,不但只字未提去海东国踩点儿的事是否顺利,还带回来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女人。
大王从来对女色没有太大的兴趣,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他能从海上带回来一个完好无损的女人,还直接让她进了寝帐。
光是这一点,他们做手下的就心里都有数,至少这个女人,在大王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
哪怕只是一点点不同,他们就不可能对她轻举妄动。
古情见风不敢动,皱皱眉,然后直起身子,把头正对着冷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不是说到我了么,怎么还不叫你的手下动手?”
冷夙终于被逼的有些淡淡的怒气:“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让他们给你上刑,所以故意在这儿演戏?”
古情嗤笑一声:“哎哟,我的海西国大国王,我可真没感觉您不敢动我,您那么血腥暴力,什么不敢做啊,我这是在替您加快动作,我要是也像他们那样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你不是会更生气么,所以我也想活着啊,我也不想受苦啊,那不想受苦,自然就要听您的话了,乖乖的。”
古情一脸我会乖乖地的表情。
冷夙沉下脸:“好,我就满足你!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