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野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古情有些纳闷:“你怎么了?”
鬼野别过头去,改为直视前方的路:“没什么。”
古情对于鬼野忽然的冷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也没多想,只是继续回想着银此时此刻会在哪里。
鬼野见古情没来哄自己,小情绪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于是他忍不住故意用很平常的口气问:
“在我遇到你之前,你是一直和银生活在一起么?”
古情并没有感觉到鬼野的醋坛子已经在打翻中了,于是很果断的回答:“是啊,只是他也会经常失踪,不过过一段时间也就又回来了,怎么了?”
“没事,那在铜雀村的时候呢,和流河?”
古情没想到鬼野会问到流河,眸色略暗淡了一秒。
那是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伤疤。
说不痛是假的,最痛的不是别的,而是流河的性命,是她亲手断送的。
看出古情的眼神有些黯然,但鬼野这一次没有放弃追问,而是第一次选择了问到底: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对流河,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
古情有些意外鬼野会问出口,虽然她其实也早就想过要和鬼野解释了。
于是古情低头想了想。
见古情低头不说话,鬼野心就有些慌了。
她以前是喜欢过流河的吧,那种感情就只是喜欢吗?
还有银……朝夕相伴那么多年总不可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吧……
鬼王大人掉进了自己幻想的情敌世界。
过了一小会儿古情抬头,目光真诚的对鬼野说:“其实我的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正好,就和你讲讲吧。”
古情能这么说鬼野当然很高兴,于是连忙附和:“好的,我认真听着”
古情望了望远处,缓缓开口:“我对流河……不,我不要叫他流河,那只是秃头老道给他取得,他其实叫墨箫。”
“我对墨箫,是兄妹的感情。从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铜雀村,他就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的护着我,我无论做错什么事,他都会为我承担,我制作出来的那些垃圾的蛊,他也会为了帮我掩饰而吃掉,为此还拉过很多次肚子。”
“我也曾经想过,我长大要不要嫁给墨箫哥哥,但后来逐渐明白,我对墨箫哥哥的那种感情,就只是依赖兄长的妹妹那样,并不是爱情。”
“墨箫哥哥死的时候其实曾对我说过一番话,但我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内容,关于屠村的那一夜,说实话,我到现在还都没能完全的回忆起来。”
一直陈述到这里,古情都展现出了难得的冷静,这不仅仅让鬼野有些欣慰,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心中一股难言的放松。
原来把一些压抑在心底的东西说出来是这么好的感觉。
“你信我么?”古情忽然侧头来了这么一句话。
鬼野确实有些意外,他其实没太明白古情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信你。”
古情歪了歪脑袋,伸了个懒腰,似乎对过去的事已经放下了很多:
“我说真的,那晚屠村的事,在后来为了你我又去了一次铜雀村的时候,想起了一大部分了。但是总有那么几处细节,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具体是指的什么?”鬼野帮助古情分析。
古情一脸认真的回忆状,半晌,摇了摇头:“还是想不起来,我甚至都不确定我关于那段的记忆到底有没有空缺,其实剩下的记忆也都是完整的了,但总觉得…在冥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