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洗,清澈无云,太阳高高的注视着大地,雪茫茫一片的荒野,看不到任何绿色生机,死寂一般,风卷着雪花,打着卷飞走了,一匹狼仿佛石雕一般伫立着,要不是双目中散发着冰寒的锋芒,令人胆颤,绝对以为是死狼,罗铮惊讶的看着这匹野狼,摸出了手枪,严正以待。
雪地里遇到野狼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还好是和狼群走散了的孤狼,肚子瘪瘪的,估计饿极了,但饿极了的野狼更加凶残,罗铮不敢有丝毫大意,虽然只有两发子弹,生死关头,顾不上节省了。
雪太厚,人的小半身子都陷进去了,行动不便,时间拖久了会引来更多的狼,只能速战速决,罗铮见野狼不动,干脆主动出击,军人有枪在手,什么都无所惧,野狼或许是感受到了罗铮的挑衅,很是恼怒的低吼一声,震动了一下身体毛发,将身体上面的雪花抖落,朝罗铮走来,低吼着,目光凶狠。
罗铮早非吴下阿蒙,经历了太多生死,面对饿狼,没有丝毫慌乱,见饿狼发起主动攻击,干脆不动了,严正以待,双目如矩,冷冷的锁定饿狼,待饿狼距离自己不过五米时,枪口瞄准了饿狼的眼睛。
熟悉狼的人都知道狼有“麻杆腿,豆腐腰,扫帚尾巴铁的脑”之说,狼直面过来,如果是平坦的陆地,罗铮不介意攻击狼的腰部,但脚下是厚厚的雪,腾挪困难,行动不便,面对的是脑袋,脑袋太硬,子弹打过去未必马上就死,一旦发出临死前的召唤,那就麻烦了,而眼睛是薄弱缓解,子弹绞碎大脑,必死无疑。
然而,罗铮发现这头野狼不简单,看到手枪后,脑袋不断变换位置,不规则晃动着,难以瞄准,继续向前走到三米位置停下来,凶狠的狼变得狂躁起来,这是攻击前的蓄势和造势,迫使猎物慌乱。
作为食物链顶端之一的狼,自然有一套生存法则,猎食前的心理攻击手段不少,胆小的往往会吓的不敢动,罗铮心知肚明,嘴角涌现出一抹冷笑,饿狼感觉到权威受到了挑衅,怒极嘶吼起来,脖子一身,张开了血腥大口,一股臭气随着嘶吼声喷了出来。
“砰!”罗铮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子弹打破雪原死寂,咆哮着从饿狼的嘴里射入,遇到阻力后,子弹动能不规则高速旋转起来,将饿狼的脏腑搅成一锅粥,子弹余势未减,从饿狼的臀部呼啸而出,没入雪地之中,不见了踪迹。
“嗷嗷——”饿狼惨叫一声,身体轰然倒地,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罗铮,眼睛里满是恐怖和迷惑,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死在眼前这个弱小的生物手上了?
内脏完全被绞碎的饿狼没有了力气,意识开始涣散,渐渐闭上了眼睛,罗铮走了上去,将手枪收好,用手铐的尖锐部分刺破饿狼的脖子血管,鲜血流了出来,罗铮一咬牙,凑上去吸起来,一个晚上滴米未尽,已经饿的不行了,为了生存,别说是狼血,就是树皮、蚂蚁也得吃。
咕咚咕咚!罗铮大口喝着狼血,天寒地冻,喝慢了狼血会凝固,到时候想喝都没有,错过了这次,未来还不知道多久才会碰到能吃的,必须尽一切可能喝多点,自然法则,生存第一。
几分钟后,罗铮感觉狼血越来越少,狼的身体渐渐变硬,不得不停歇下来,抓起一把雪胡乱擦擦嘴角血污,再含了一大口雪融化成水吞下去,然后用手铐尖锐部分给野狼剥皮。
野狼的血和肉全部冻成坚硬的石头一般,不能吃,但皮毛非常有用,罗铮剥的非常小心,连刮带撕扯,足足半个小时后,一张狼皮剥了下来,罗铮将狼皮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躺在雪地上,把脚撩起来,脱下脚上的皮鞋和袜子。
之前和鬼手逛街充当诱饵,脚上只穿了双普通的皮鞋,皮鞋在雪地里行走根本无法保暖,寒由足生,不解决脚的保暖问题,一样会冻死在这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