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左右伺候。
吕小夫人眼巴巴的看着一旁的绣墩,等着徐初盈让她坐下。
对这个当初差点儿就凶残的要了自己命的吕姨娘,徐初盈本就没什么好感,此刻见了她这明目张胆的神情,心中更有些不快起来,只做没看见,笑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等会儿说不定皇上要过来!”
小吕夫人应了一声,忍不住陪笑道:“皇后,我——臣妾能不能坐下说话?”
徐初盈低头取茶,只做没听见。
小吕夫人顿时气结,心里暗骂“贱婢!”,便道:“皇后娘娘,侯爷让臣妾转告娘娘,您的妹妹绮儿如今在婆家过得不是太好,受了许多苦楚和委屈!她可是您的亲妹妹,跟您身上可是流着同样的血,您如今贵为皇后,可不能不管她啊!”
徐初盈恍然大悟:原来是为徐初绮讨要好处来了!
“她既然出嫁了,便是婆家的人,从没有个外人把手伸进别人家里搅合的!那你觉得,本宫该如何管呢?”徐初盈似笑非笑问道。
吕小夫人原本就认定徐初盈是不可能拒绝的——这是有例可循,她与侯爷闹得那么僵,被侯爷那么明目张胆的讨厌着,可是结果还不是照样封了侯爷爵位?所以说啊,这血脉是斩不断的!她当了皇后,为了不落人口舌,就更不能够对娘家人不客气了!
吕小夫人顿时精神一振,忙道:“管的了、管的了!娘家人如何算得是外人?娘家为出嫁女撑腰那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求皇后娘娘求皇上下旨封绮儿做个县主什么的,再大加赏赐一番,那平家自然就不敢蹦跶了!”
饶是徐初盈早就知道吕小夫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饶是心里根本就不在乎徐琳徐府对自己如何,可听了吕小夫人这话依然感到心里有点钝钝的痛。
很不舒服、很恶心人的那种痛。
她冷冷一笑,淡淡道:“哦?原来娘家为出嫁女撑腰是天经地义的事?原来这个道理你也知道!本宫似乎也是徐府出嫁女吧?当初怎么就没见娘家撑过什么腰呢!”
甘草、半夏脸色一时也难看起来,没好气的瞪向吕小夫人。
皇后那个娘家,算什么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