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第二日也是骁骑营的将士们抢了船先去寻他们的。
靳水月讲的都是事实,而且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想必太后一会还会去查证。
此事事关两省总督,非同小可,要动一位总督,也不是小事儿。
“你手臂都摔断了,还说没有大碍,也就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哀家何尝不知那郭世隆对你和靳家都有怨言,如此会挟私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太后说着说着脸色又阴沉下去了,拉着靳水月的手道:“你这胳膊若是能恢复如初也就罢了,哀家只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未能康复,哀家必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太后的确是生气了,她将靳水月当成自己的小孙女一样疼爱了多年,哪里见得她受一点点伤害,如今见她的胳膊成了这样,心里难免心疼、难过,更让太后愤怒的是,人人都知道靳水月是她最宠爱的孩子,郭世隆却还敢动水月,岂不是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娘娘,其实郭总督即便对水月心有怨言,水月也是能理解的,娘娘不知道,郭总督的孙女,就是那个和水月一块进宫选秀的郭宁瑰,从前德妃娘娘还属意她做十四爷的嫡福晋呢,后来出了一些纰漏,郭宁瑰没能中选,如今……听说因为倍受打击的缘故,已经疯疯癫癫的了,水月这次回广州虽然没有见到她,但是也听人说起了。”靳水月叹息一声说道。
“她疯疯癫癫的与你何干?莫不成这些人出了事都要怪到你头上,是他郭家对不起你们在线,想当初……你祖父和郭世隆也算至交了,岂不知有些人忘恩负义,水月,日后不要再可怜这些不该可怜的之人,郭世隆此次如此大胆,皇帝也会知道,哀家倒要看看他如何善后。”太后的确是生气了,特别听靳水月说了郭宁瑰的事儿后,心里更是火气上涌,那丫头如何能与她的水月相提并论,难不成那丫头疯疯癫癫了,还要她的水月负责吗?
“娘娘这些年不过问前朝和后宫的事儿,在旁人眼里您是再慈爱温和不过了,也让有的奴才大胆妄为起来。”袁嬷嬷突然低声说道,语中还带着一点儿愤怒,显然因为郭世隆对付靳水月的缘故,她觉得人家无视她家主子了。
太后闻言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靳水月这些年来跟在太后身边,对太后也算十分了解了,知道太后一向不问世事,因为长期礼佛的缘故,几乎没有什么事儿能让太后生气,让她烦心了,但是太后今儿个的脸色实在不好,靳水月知道,太后肯定对郭世隆十分不满了,这对她来说虽然是好的,可她不想看到太后这么生气,老人家生气对身子不好的。
“娘娘别生气了,若是因为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水月如今受了伤,做事不方便了,娘娘您要是被气的有哪里不痛快了,水月怎么照顾您?您就当为了水月,别气了,笑笑好不好?”靳水月挽着太后的胳膊,靠在她肩上撒着娇。
“也就你这丫头敢在哀家面前这么说话。”太后忍不住捏了捏靳水月的鼻子,脸上却也露出了笑容,正因为这丫头在她面前胆子大,所以她才觉得和这丫头说话格外的轻松自在,才时时都想见到她,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
她虽是太后,却不想人人都惧怕她,若真是如此,还有什么意思。
“这次本以为还能赶回京陪娘娘您守岁的,结果耽误了。”靳水月靠在太后肩上,柔声说道。
“守岁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自个的身子,你可得好好将养着。”太后轻轻摸了摸靳水月打了石膏的手臂,一连心疼道:“疼不疼?”
靳水月闻言正欲说些什么,一旁的袁嬷嬷便道:“胳膊都摔断了,哪里能不疼,奴婢想想就心疼咱们郡主,奴婢记得咱们宫里从前一个粗使的太监,有一年下雪爬到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