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信吗?”靳水月两眼放光,低声问道。
“嗯。”胡氏笑着点了点头,把信递给了女儿。
靳水月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打开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姐姐如今还在杭州府,已经不住在外祖父家里了,而是秘密搬到了杭州府郊外的一个小农庄里住着。
那是靳水月安排的,庄子十分隐蔽,又有靳水月从广州府的百花园里调过去的几个奴才伺候着,十分安全妥当。
掐指一算,姐姐瞒天过海离开皇宫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她每月都会派人秘密送信进京报平安,从信里看,姐姐过的还是不错的,每日里侍弄侍弄花草,教教身边的人识字念书,特别是伺候她的那个老嬷嬷,因为带了个小孙女过去,孩子不过四五岁的年纪,乖巧可爱,姐姐喜欢的不得了,成日里带着那个丫头玩呢,倒是打发了时间,也过的快活。
太子二月里从热河行宫回京了,正如靳水月所料一般,到现在已经半年了,太子的腿却有些瘸了,走路的时候不必细看都能看出他腿脚有问题,这些日子以来,太子的脾气非常的暴躁,对于姐姐“假死”一事,太子没有丝毫的怀疑,前两个月,靳水月听宫里人说,太子还是十分悲伤的,一连一个多月,****都独自一人去姐姐从前住过的屋子里呆着,不知道是在怀念还是在忏悔。
关于太子的一切,靳水月也在书信里告诉了自家大姐姐,可大姐姐却说,永远不要提起这个男人,所以这两个月,靳水月便没有多言了。
她家大姐姐要一辈子和那个男人划清界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和你父亲已经看了信,就等你了,一会你就给你姐姐回信,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挂念,等寻了机会,母亲会南下前往杭州府一趟,一来去瞧瞧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二来也去看看她。”胡氏拉着靳水月的手笑着说道。
“好啊,到时候我和母亲一块去。”靳水月也十分想念自家姐姐,还有外祖父一家子了。
“你下月里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就是贝勒府的当家主母了,有许多事儿要操心,又是皇家的媳妇,哪能说出京就出京,怕是不成吧,再说你和四贝勒……尚未成亲就那样黏糊,等成亲了,你还舍得离开他三五个月的?”胡氏才不相信女儿的话呢,说着说着就有点儿伤感了,她家宝贝闺女,还是要嫁人了,日后再也不能这样成日里瞧见她,和她说话解闷了。
“哪里有母亲说的那样夸张,母亲放心吧,等我出嫁后……嗯……两个月吧,就两个月,等到八月里……好像天还有些热呢,那就九月里吧,九月里我陪你南下杭州。”靳水月掰着手指头,一边算,一边柔声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等到了九月里,你这丫头要是不去,我也会去的。”胡氏柔声笑道。
“是,女儿知道了。”靳水月连忙颔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决不能像二姐姐那样,没成亲多久就有了身孕,哪里都去不了,行走几步路都牵挂着孩子,她还想自由自在两三年呢。
“坏丫头。”胡氏闻言捏了捏女儿的脸笑道:“去吧,写好了信,就早些回去歇着了,你这些日子忙碌,可得歇息好。”
“嗯。”靳水月笑着应了一声,去桌案上拿起笔墨开始回信了,一手小楷写的十分隽秀好看。
等写完信后,时辰也差不多了,靳水月喝了几口水,和母亲闲聊了几句后,就打算回自个屋里去了。
天已经很晚了,父亲和大伯父应该也闲聊完了,该回来了。
就在靳水月准备推门出去时,门却被推开了,伺候母亲的老嬷嬷有些吃力的进来,急声道:“二夫人、郡主,别院那边来人了,说是有急事求老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