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弯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转过头大声笑道。
倘若是从前,四阿哥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根本不屑这些人,但是这段时间的遭遇,让他有所改变了。
听到四贝勒的威胁,又听到他喊出了自家主子的名字,特木尔脸色大变,很想让伊万把人弄死了,一了百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就作罢了,这儿离喀尔喀不止千里远,而且又是沙俄人的地盘,四贝勒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四阿哥和小六子被带下去后,先是被人换上了一副手链和脚链,紧接着便被人推了出去,从后门出了这庄园,然后又走了差不多一里地,才到了一处十分简易的院子里。
这院子是用木头围起来的,里面都是茅草屋,有不少和他们一样带着手链和脚链的人从无法躲避风雨的茅草屋里探出头来看他们,一开始,他们眼里还有一丝疑惑,紧接着便被漠然替代了,然后打盹的继续打盹儿,做事儿的继续做事儿。
牛高马大的侍从将他们带到最里头时,一把将他们推到了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然后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后,扬长而去了。
这儿非常的简陋,简陋到四阿哥觉得他们即便没能恢复功力也能翻出去逃走,即便手脚都被锁住了,但是只要好好策划就没问题,可是,当他才站到草屋的门口时,眼中一下子就溢满了惊诧和冷意。
这看似简陋的大院子里面有不下一百间茅草屋,住着好几百人,而那十分简陋的木头围墙外面,正有十余个装备精良的侍从在巡逻,他们手里的火枪闪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