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她不知道,还说府里的事情要问嫡福晋,四阿哥心里很不高兴,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自家媳妇,钱氏和四格格是什么来路,他家福晋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对付他们的理由,即便他家福晋不知道,以她的为人,也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乌拉那拉氏明显是在挑拨他们的感情,简直可恶。
用了早膳后,四阿哥让靳水月画一副小安安的画像,说是要挂在书房里,和她的画像一块,日后出门也能带着,时时能看,靳水月当然没有拒绝,便让人抱了小安安过来,让她在书房玩着,方便她作画。
其实孩子不来也没关系,身为额娘,孩子的一颦一笑,一个表情,她都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想女儿陪伴在身边而已。
“你慢慢给孩子画着,我去西院一趟。”四阿哥在自家福晋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说道。
屋内还有几个奴才伺候着呢,靳水月闹了个大红脸,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去吧,不过别把事情闹的太大,尚未过完年,咱们可不能让人笑话。”
“放心。”四阿哥轻轻颔首,带着苏培盛出去了。
老实说,他从小到大,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书房,除了养母孝懿皇后,谁也别想进去,后来成了亲,有自己的府邸,他也严令旁人未经他的传召不能进去。
书房,仿佛成了家禁地,也是最严肃的地方,可是现在,却成了他妻儿的乐园了。
从前若说有一****会把一个人宠到如此地步,他是不信的,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四阿哥心情很好,慢慢出了正院,往西院去了。
而此刻,乌拉那拉氏并不知道四阿哥正往这边来,她觉得自己总算逃过一劫了,只要她和春喜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便没有人能够将她怎么样,无非是她得到自由的时间又推后了,甚至遥遥无期,不过她能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福晋,您喝口水压压惊吧。”春喜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柔声说道。
“嗯。”乌拉那拉氏笑着点头,把茶杯端起,喝了口茶,心里舒坦多了,不过下一刻,她的眼神就落到了桌子上的药碗上头。
她根本没病,事实上,她一直就没有心疼的毛病,是从前编出来骗人的,现在正好拿这个借口用用而已。
“是要三分毒,哪知道那些太医在里面加了什么,这药我不想喝。”乌拉那拉氏闻着刺鼻子的药味儿,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太医们开药历来如此,不会把人治好,也不会把人治坏。”春喜摇摇头说道。
“端出去倒了吧,倒在门口的花盆里面,正好浇花。”乌拉那拉氏拿起手绢挥了挥,赶走难闻的药味,一脸嫌弃道。
“是,奴婢这就端出去倒了。”春喜笑着点头,端起药碗,掀开屋内的帘子,慢慢往外走去,出了外间的大门,她看着摆在石梯子下面的那颗盆栽柏树,便走上前去,低头弯腰,将一碗药悉数倒了进去。
药味儿难闻,她也不喜欢,春喜皱了皱眉,不过她知道这个味道很快会散去的,便站起身来,准备回屋向自家福晋复命,不过就在此时,她身后有道声音叫住了她。
“春喜姑娘……。”
春喜闻言回过头去,脸色顿时一变,竟然是苏培盛在喊她,这也就罢了,怎么王爷也来了?
王爷竟然来西院,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儿,但是她高兴不起来,王爷来这儿,绝不是来看她们家侧福晋,更不是要来此处歇息,宠幸侧福晋的,只怕是来查钱氏和四格格的事儿。
“姑娘刚刚倒了什么在柏树的盆子里?”苏培盛笑着说道,还故意上前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