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等这儿一切安排妥当了再说。
“四婶婶是要给弘昀熬药?”弘皙却厚着脸皮靠过去问道,故意离靳水月很近,他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一点儿都不像胭脂香粉的味道,格外清甜好闻,让他有些心醉神迷了。
“本福晋要做什么,似乎轮不到弘皙贝勒管吧。”靳水月坐到了椅子上,冷声说道。
“四婶婶说的是,不过四婶婶若是要给弘昀熬药,弘皙倒是想劝您一句,为了一个庶出的贱|种,和本贝勒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儿,早就听闻四婶婶聪慧过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更何况……弘皙教训他,对您来说也是好事儿啊。”弘皙说到此还故意眨了眨眼睛,身在皇家,他什么事儿不懂?
各府的嫡福晋们,哪个对庶出的儿子们不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自己这么做,也算是为这个四婶婶好啊,想必她会领情的。
弘时躲在靳水月身后,听到弘皙这么说,一下就紧张的抓住了靳水月的手臂。
“庶出?本福晋记得,弘皙你也是庶出吧,至于是不是贱|种,那就不得而知了。”靳水月冷笑着说道,眼中满是讽刺之色。
弘皙闻言脸色涨得通红,他早就听说这位四婶婶是个厉害角色,还备受太后喜爱,自家四叔也把她当宝贝疙瘩宠着,今儿个才算是领教了,换做是旁人,绝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毕竟有谁敢得罪太子的长子?
“四婶婶怕是记错了,本贝勒的额娘可是阿玛的侧福晋,本贝勒不算庶出。”弘皙急声说道。
“只要不是太子妃生的,那都是庶出,贝勒爷要觉得本福晋这话有误,倒是可以亲自去问问太子和太子妃。”靳水月才懒得理他,说话也丝毫不客气,弘昀都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客气了。
再则……连太子都不敢调戏她,这该死的弘皙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看,靳水月不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她就不叫靳水月了。
“你……。”弘皙发现自己真是说不过她,心道好男不和女斗,便冷哼一声道:“哼,但愿四婶婶日后不要后悔。”
“要后悔的人是你才对,我们家弘昀被你打的内脏出血,半死不活,我若是你,早就下跪求饶请罪了,你竟然还阻挡我们请太医,不许我们熬药,不许膳房的人送吃的过来,弘皙……弘昀若是转危为安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偿命吧。”靳水月盯着他冷声说道,已到了忍耐的边缘了。
“什么?”弘皙闻言脸色一变,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他不过是提了弘昀几脚,虽然用了很大的力气,但是也不至于这样严重吧,一定是这个四婶婶故意吓自己。
不过,他即便认定是靳水月吓他,此刻也不敢再放肆了,但又不能丢了面子,便抬起头故作傲气道:“哼,本贝勒才不怕,伤了就伤了,哪里会有那样严重,四婶婶怕是故意吓唬人吧。”
靳水月闻言懒得理他,只想叫这厮快点滚蛋。
“来人,送弘皙贝勒出去。”靳水月毫不犹豫下了逐客令。
弘皙觉得他们伤了自己的面子,正要发作,不过又作罢了,一来他始终是晚辈,有靳水月坐镇,他闹得太难看也不好,关键是他也担心自己真把弘昀揍死了,所以便灰溜溜的走了。
“福晋,他们走了。”巧穗从外头进来,柔声说道。
“多加点火,快些熬药。”靳水月脸色不大好看,她心里十分担心,万一弘昀有个好歹,自家四爷该伤心了。
四阿哥今儿个在衙门里的事儿多,等靳水月派去的人把消息告诉他时,他便安排了手头的事儿,急急忙忙赶进宫来了,儿子受了伤,他心里当然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