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很娟秀,也很好看。
他是百子之末,不上不下的位置。
顾笑生的脸上不禁漾起愉悦的涟漪,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名次是榜单之末而感到沮丧。
天书院有个很成文的规矩,凡是朝试百子榜单有名者,都可以免交院费进入到书院里进修深造,这是特地为像顾笑生这类穷苦大众准备的福利待遇。
显然,他得到了这种待遇。
所以顾笑生现在很开心,甚至开始觉得身子也没那么冷了,因为用不上几天自己就会穿上属于天书院的院服,那白的像洁云般的衣服一定会很保暖的吧。
他走到那几名教习的身前,按耐下心中激动的心情,恭敬地说道:“学生想要领取身份腰牌。”
无数道充满浓浓的羡慕目光投向顾笑生,然后转为了嫉妒,恨。
天书院的百子榜单出炉,自然要有身份腰牌作为凭证来让诸多寒酸布衣可以享受到福利待遇,这是一成不变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挑出毛病。
然而为首的天书院教习并没有打算给予的意思,他看着顾笑生神色平静地说道:“有人需要你的百子名额,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那位贵人一并成全给你。”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人们并没有察觉出这里发生的异常情况,只当是教习在激励勤勉着新登第的朝试百子。
顾笑生没有预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一时间怔住了。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后问道:“我能问一句凭什么吗?”
教习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台阶下方的顾笑生,神色忽然间转为冷漠说道:“朝试百子地位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你这个寒酸布衣想的免交院费那般简单,它可是代表着日后修行教导的倾斜,甚至可以作为神庙的敲门砖。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去争这些东西么?”
教习看着他的眼神隐带嘲弄,心想从穷乡僻壤来的破落少年,居然还敢问这样的话,实在可笑。
风划过天书院门前栽种的茂密大树,带起了几片泛黄的叶子,簌簌作响。
顾笑生很不理解,即便是朝试百子地位带来的福利,能有那么多那么好的待遇,可又关眼前的教习什么事?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考取这样一个名次,虽说不上不下,但这是属于他的东西,没有谁有这权力去剥夺。
教习先生看着沉思不语的顾笑生,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那我们就应该像聪明人一样的谈话。你要考虑的事情已经不在是继续维护你的名次,而是要仔细考虑一下,你应该需要哪些补偿,同样我也会保证你依然会进入我天书院修习,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顾笑生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为什么是我?”
是的,有九十九人与他同在石壁挂着的榜单上,有九十九人可以供那位不知名的贵人选择,可为什么偏偏轮到自己身上。
教习看着他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冷漠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就因为你是一介布衣,而那人是尊高的贵人。就因为你是百子之末,而其他人远在你上头。就因为你连玄门心海在哪里都不知道,而那人已然迈过了洗尘这个坎,我解释得够不够清楚?”
教习的声音很平静,就像说着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满不在乎。
然而那股鄙视的情绪,却准确无误地传递了给了顾笑生。
顾笑生的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却是异常的清晰:“很清楚,但是······我拒绝您的任何要求!”
教习的的确确解释的很清楚,甚至连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讲出,所以顾笑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