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手。“
听到这里,邓廷桢插话道:“只募集了一百万元,知足该不会是打算再捐输二十万?”
“在下原本想再多买几艘商船,可惜剩下的船都有些破旧,不适合改装成战船。”易知足说着掏出一张期票,起身递了上去,道:“这是元奇另外捐输的一百万元。部堂大人无须担心银子不够。”
主动另捐一百万?林则徐、邓廷桢都是一楞,这是唱的哪一出?元奇的银子多的没地方用了?稍稍一楞,林则徐便道:“怎么回事?”
“十二艘船,至少需要四百门火炮。这得数十万两银子。”易知足含笑道:“林大人接任两广总督,采购花旗商船改装成战船,这消息根本瞒不住,英夷根本无须多想,便知道战船火炮来自虎门炮台,因此。虎门炮台的火炮必须着佛山炮局及时铸造补上。”
林则徐心里怀疑这其中有蹊跷,但虎门的防务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况且元奇之前也主动为虎门炮台捐输过二百万,他还真不敢胡乱猜疑,略微沉吟,他才道:“既是如此,这银子本部堂就先收下。”
当天夜里,林则徐、邓廷桢两人在签押房里就收到来自广州府的禀报,泮塘烟仓主犯何大春,被严刑拷打至死,林则徐一转念就明白过来,易知足送来的那一百万元是怎么回事,他脸色登时有些苍白。
邓廷桢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元奇不会走私鸦.片,这一点少穆兄无须猜疑,走私鸦.片的是行商。”
“维周兄如此肯定?”
邓廷桢颌首,道:“元奇无须靠走私鸦.片赚钱,论赚钱的本事,易知足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象走私鸦.片那种风险大,声誉差,利润低的事情,那小子不屑做。”
林则徐被他这话说的一笑,“走私鸦.片利润还低?”
邓廷桢点了点头,道:“鸦.片利润高,那是层层转手的结果,实际上每一道转手的贩子,利润并不高。”
林则徐来广州一年多时间,对于鸦.片的种种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转手批发鸦.片的利润确实不高,是胜在量大,确认不是元奇在走私鸦.片,他心里稍稍有些宽慰,行商走私鸦.片,这早在他意料之中,当下他语气轻松的道:“维周兄对易知足不是一般的赏识......。”
听的这话,邓廷桢笑道:“在粤五载,我最为得意的事情,就是当年没有打压元奇,而是放任元奇坐大,一统广州钱业,短短三年时间,元奇就已经发展到了举足轻重,朝野瞩目的地步,这完全都是易知足这个大掌柜的功劳。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调离两广,我还真是有些不舍,真不知道三五年之后,元奇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说着,他看向林则徐道:“如今少穆兄主掌两广,还望对元奇适当照拂,易知足年轻,胆子也大,但却极有想法,他鼓捣的这些个厂子有利有弊,但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那就是能赚钱,而且他与一般唯利是图的商贾不同,他积极主动缴纳赋税,对工匠也都开以高薪,连缫丝女工都是如此。
元奇的做法极有新意,少穆兄忙完战事不妨花费点功夫细细琢磨一下,元奇若能在外省推行,对于朝廷来说,实是一大幸事。”
林则徐微微摇了摇头,道:“维周兄说远了,我在广州能否呆到战事结束,尚且难说,对英吉利了解的越多,我心里越是没底,维周兄此去江宁,须的全力备战,天下承平多年,八旗绿营皆是将懦兵弱,着实令人堪忧。”
第二日一早,易知足就从严世宽口中得知了泮塘烟仓主犯何大春的死讯,心里对伍家暗自忌惮,短短半日功夫,就能让关押在府衙监狱中的大案要犯身死,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耐,转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