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新式火枪射击一百发子弹就会报废。”
城内的枪声断断续续响了一个多小时就停歇了下来,僧格林沁、易知足在旗兵和团勇的扈从下进了镇江府府衙。
跨进府衙大门,僧格林沁心里大为感慨,短短几天,对他来说却是彷如隔世,两人直接进入大堂,一杯茶没喝完,陈洪明便快步进来,向两人敬了一个军礼后,直接转向易知足,道:“禀报大掌柜,城内英军已基本肃清,击毙英军一千三百余人,俘虏一千五百余人,我军伤亡四十二人,其中牺牲十八人,重伤九人,轻伤十五人。”
易知足吩咐道:“牺牲官兵就地火化,保存骨灰,伤员全力救治。”
“是,属下遵命。”
略微一顿,易知足接着道:“怎会有那么多俘虏?”
“回大掌柜,其中有六七百人是病号。”
六七百病号?易知足有些意外,稍稍转念,便道:“俘虏中有没有英军高级指挥官?”也不怪他如此问,元奇团练的射击目标优先考虑军官,在英军负隅顽抗的情况下,很难有高级指挥官存活。
“回大掌柜,英军驻镇江司令官,准将舒德被俘,属下已将他带来了。”
这倒是颇让易知足意外,当即吩咐道:“带他进来,另外,安排郎中诊治英军战俘众的病号和伤员。”
“是!”
“密切防范江面英军增援。”
“是。”陈洪明说着,敬礼退下。
僧格林沁却沉声道:“为何要派郎中救治英军战俘?”
掏出一支雪茄缓缓点燃,易知足才开口道:“咱们最终要与英吉利通过谈判来结束这场战争,手头的俘虏,在谈判时都是筹码。”
一个身材高大,年约五十,微微有些秃顶,蓄着络腮胡的英军军官被两名旗兵押了上来,“跪下。”随着喝声,两名旗兵动作利索的朝着他膝盖窝一踹,将他押跪在地上。
易知足连忙摆了摆手,道:“英吉利人不习惯跪着,罢了,让他站着回话。”说完,他用英语说道:“阁下是舒德准将?”
舒德看了他一眼,道:“元奇大掌柜,易先生?”
“放开他,让他坐下。”易知足吩咐了一句,才点头用英语说道:“舒德将军能让江面上的战舰投降吗?”
舒德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吴淞是什么情况?”
“义律、巴雷特率领吴淞五千守军投降,贵军伤亡并不大,不过六七百人。”
“这不可能!”
“以阁下如今的处境,你觉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舒德脸色登时有些难看,他如今已是俘虏,对方确实没有欺骗他的必要,略微沉吟,他才沉声道:“不是陷入绝境,大英帝国的士兵不会投降。”
“难道阁下认为你们舰队还没有陷入绝境?”易知足哂笑道:“无妨,不过是早几日晚几日的事,最后都的投降。”说着,他话头一转,道:“贵军舰队爆发大的疫病了?是疟疾?”
听的这话,舒德看了他一眼,道:“希望阁下将那些病号隔离开来,不要与战俘关押在一起。”
传染病?易知足吓了一跳,连忙吩咐道:“来人,马上快马通知陈洪明,禁止所有团勇接触英军病号,有接触的,马上隔离,英军中可能爆发了瘟疫。”
一听这话,僧格林沁也吓了一跳,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易知足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舒德,道:“究竟是什么病?”
“怀疑是霍乱,另外还有疟疾。”舒德道说着将发病的症状详细的说了一番。
“贵军可有采取隔离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