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官。”包世臣道:“选用一批,利于招揽人心。”
“先生说的是。”易知足颌首道:“海军主力舰队已然返航,不日就能抵达广州,他们在南洋转悠了两年,熟悉情况,南洋府县设置,还须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京师,前门,月盛斋。
月盛斋在前门内户部街东路,是一家有些年头的老字号,以酱牛肉名闻京师,一顶小轿在店门口稳稳落轿,轿帘一开,靖贝子奕增哈腰钻了出来,他如今已是北洋水师提督,此番京师进京陛见,顺带到户部催要划拨的军费,肃顺就近选了这处酒楼宴请。
抬头看了一眼月盛斋的招牌,奕增正要举步,一个小厮麻溜的迎了上来,利落的打恭见礼道:“小的给贝子爷请安。”
奕增瞥了他一眼,认的是肃顺跟前的,不由一笑,“你主子已经到了?”
“请贝子爷,自然是要早到。”那小厮乖巧的道,说着躬身道:“贝子爷请——。”
奕增随他进了酒楼,上了二楼进的一个雅间,便见的肃顺笑吟吟的起身相迎,连忙拱手笑道:“雨亭兄——。”
“坐。”肃顺笑道:“咱们之间可没必要闹那些个虚礼。”
两人本就熟识又一起在定海南洋海军大营里一呆数年,关系甚是亲密,可谓是相交莫逆,已到了熟不拘礼的地步,不过,如今奕增是晋封贝子,实授北洋水师提督,肃顺却是赋闲在家,两人之间相差不可以里计,是以奕增才多礼,怕肃顺有想法,见的肃顺一如往常,当即一笑落座。
寒暄了几句,奕增才正容道:“如今皇上也重视北洋水师,雨亭兄不如来北洋罢。”
肃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起身关了雅间的门,这才压低声音道:“征伐南洋之前,易国城就考虑到新君即位,可能会对元奇不利,是以着我上章弹劾,回京之后能对当今施加影响,如今他的担心成为事实,我岂能去北洋,左右得等机会接近皇上......。”
奕增原本就觉的肃顺弹劾易知足一事另有隐情,毕竟一众宗室子弟中就数肃顺与易知足的关系最近,听他如此说,当即就深信不疑,说实在的,眼下元奇与朝廷这关系令他很是担忧,不只是他,北洋水师上下可以说都普遍的担忧。
原因很简单,若是元奇造反,北洋水师不仅要首当其冲——迎战南洋海军舰队,还可能会无端遭朝廷疑心,再则,北洋水师初建,朝廷又缺钱,很多方面尤其是战舰和武器弹药方面都要仰仗元奇的支助,两者关系恶化,对北洋水师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略微沉吟,他才轻声道:“你对易国城最为熟悉了解,他究竟会否......?”
“除非朝廷苦苦相逼,否则,元奇不会反。”肃顺语气笃定的道:“易国城若是诚心造反,早在创办元奇团练之时,便大可乘着朝廷对付英军之时,乘势而起,那时元奇团练一万精兵,连英军亦不是其对手,八旗绿营谁能敌?
再说了,南洋海军为朝廷训练了多少宗室勋贵和八旗子弟?京师筹建八旗新军,不也是元奇提供的火器弹药,易国城如是有心造反,会笨到如此程度,不遗余力的增强朝廷的实力?”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其实,朝廷是容不下易国城掌控军权,实则也不想想,元奇那么大的家业,手中没有足以自保的实力,岂非是任人宰割?大户人家还知道请保镖护院,何况元奇?”
奕增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实情,元奇财雄天下,分号遍布东南数省,广州上海工厂遍地,如无实力自保,只怕早就被朝廷和地方官员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那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略微沉吟,他才道:“京师之中,若论对元奇对易国城的了解,